走进卧室休息,午饭是在自己院子解决的。
下午简单休憩过后,正房有人来喊。
来到正房,他看向正厅的老太太,“奶奶,您找我有事?”
看到他来,虞归晚笑着招手,“走,带你们去见个医生,”
“可我身体没问题啊,”
她摆摆手,“不管怎样,去看看,老孙本事大着呢,你就当陪我和南初去....”
陈最左右看看,“老头呢...”
虞归晚嗔怪的看了他一眼,“没礼貌,”
“你爷爷啊去讲条件了,那个老孙啊,有才,但是傲...臭毛病很多,这个不治,那个不看的...曾经有一次,人家在他面前跪了三天三夜,他连理都不理,”
“别看他跟你爷爷是旧友,还住在慕容家,可你要让他治病,也得付得起价,”
凡医者,都是仁心仁术的。
可老孙不是。
他是怪医。
陈最饶有兴致的挑眉,“走,陪您一起去看看,”
“欸,等等南初,”
孙老原名孙鬼卿。
研究了一生的中医,应该是遭遇了什么事,身心俱伤。
就变成了现在怪老头。
他住的地方有点偏,推开木门,院子里都是种植的奇珍异草。
都是中药,陈最识得的只有一两种。
其他的看不出是什么。
两间房屋。
屋檐下,两人对坐,正在下棋。
慕容恪对面坐着的人,头发胡子全白,胡子有点长,甚至是杂乱,就像是个野人。
身穿洗的发白的素袍,手里拎着一个酒瓶,边喝酒边垂眸看向棋盘。
虞归晚压低了声音说道:“肯定得这盘棋下完才能开始诊病了,南初,咱等等哈...”
南初笑着挽着她的手臂,走到一边坐着。
“聿珩...欸,你干嘛去,哎...”
陈最没听后面人的阻拦,抬脚往屋檐下走去。
看着棋盘上的棋局,他微微沉思。
对于有人打扰,慕容恪面色如初,对面的老头眼底却逐渐升起烦躁。
本来就烦。
哪来的小崽子。
抬眼看到一张熟悉的脸---年轻了数倍的慕容恪。
他扫了一眼对面的老梆子,又看了一眼陈最。
倏然失笑一声:“这是你哪个儿子的种?”
“这是又生了一个你啊,”
“老三的儿子...”慕容恪也没在乎他的不着调,这么多年也习惯了。
孙老想了想,恍然开口:“哦,老三...”
他定定的抬眸,“那个挖我院子的兔崽子...”
慕容恪虽然说过,不让慕容家众人打扰他。
可保不齐有熊孩子啊。
其他人,被孙老养的小玩意咬过一口后,也就不敢来了。
可陈最的父亲不是。
他是个胆大的熊孩子。
被咬过一次没死,他心里就有数了,下次还来。
怎么也是老友的孩子,总不能真弄死。
把孙老给烦的啊。
真的恨不得一针扎哑了他。
当然,他也真的这么做了,只不过是能恢复的那种。
哑了整整一个月,被憋得不轻的慕容洧钧可算是老实了。
慕容恪轻“嗯”,眼神一直盯着棋盘,想要尽快分出胜负。
让老孙给晚晚诊脉。
孙老却像是对陈最有了兴致般,他怪笑着看向他:“小子,你知道不,我跟你爹有仇啊...”
陈最淡淡“哦”了一声。
于此同时,从犹豫不决的慕容恪棋盒里取出一枚黑子,稳稳落在棋盘上。
霎时间,棋局明朗。
“嘎...”
孙老的笑声哽在喉咙里,僵硬的垂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