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外,陈最走下楼,来到一楼的会议室,找了个椅子坐下,腿高高的翘起,还打了个哈欠,慵懒的如同一个打盹的狮子。
他抬眸看了一眼一脸欲言又止的慕容言清,“怎么,要道歉?”
“你...你知道?”
“嗯,这出恶作剧很垃圾...”
慕容言清面色涨红,低头鞠了一躬:“对不起...我就是有些气不过...”
气不过他刚回到家就免了慕容宴礼的罚。
而他二哥的伤又不能恢复。
在裁缝那里看到他院儿里的人,就想了这个主意,他自认为觉得这招挺恶毒的。
他竟然说这是恶作剧,还说很垃圾。
陈最盯着他那张一直变化的脸,真诚的建议,“你最近不要去学校了...”
一点都不会隐藏自己心思,到学校看到江家兄弟,他不得扑过去咬人。
他扫了一眼门口,相对而站的两人。
慕容言让背对着他们,看不清面容,可慕容淮之复杂的神色下,隐藏着不易察觉的笑意。
慕容砚熙擦好了凳子,坐在陈最旁边,也跟着扭头看去,“我们几个...之前关系确实不错...”
“发生那件事之后,不管是谁,哪怕不想在意,可都很难恢复到从前了,”
陈最收回视线,“仔细想想...江家这招也挺毒的,他目的不是我们的命,甚至连钱财都没打算要,好像单纯的只是让慕容家不好过,”
慕容谨辞双手抱臂靠在一边,“他好像针对的...是大爷爷,”
慕容言清举了举手,“我有话要说...”
见他们的目光看过来,他坐直了身子,开口道:“在学校,我们也都是有经常在一块聚的人,”
陈最颔首,“小团体嘛,懂...”
“都是年轻人,也有看不惯的人,江家兄弟,就想各种办法欺负人,很多时候,他们都不自己动手,随便说一两句话,就有不少人找他们麻烦....”
“我现在想想...他们好像真的说过挑拨的话,我听完,就很生宴礼哥的气...气的想揍人的那种....”
“一直为你,和你二哥打抱不平,当时是不是觉得他们人不错,还挺讲义气,”陈最笑着说道。
“对,”
年轻气盛的小孩,正是讲道义拼义气的时候。
很容易就被挑拨的丧失理智。
几句简易话术就能做到。
陈最挑了挑眉:“...他们整天说来说去,真正为你们做过什么呢?是找到慕容宴礼把他揍一顿,还是来慕容家找爷爷理论了,”
慕容言清瞪大眼,摇摇头,“当然没有,”
他啧了一声,“砚熙啊,港大有心理学的课程吧。”
“有...”
陈最看向门口,唤了一声:“寒爷爷?”
慕寒应声走进来。
“您找一个心理学方面的专家,每周...哦不,每个月吧,给咱家孩子们讲讲课,”
“讲哪方面?”
“等人来了,我跟他沟通,”
慕容言清皱眉:“回家了还要听课?”
陈最扬眉:“别人都能避免,你还是听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