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最轻笑:“二伯,华国...是个包容的国家...”
“等形势大好后,会无比欢迎各界人士回去...我们要考虑的,是回去后要如何站稳,”
以及如何让商和政,相互成全,相辅相成。
慕容启明温和的笑笑:“我明白,只是这个‘如何’,还需规划斟酌...”
“这点侄子心里有数,”
“一切都交给你们年轻人了...”
他看着他问:“你爷爷的意思,应该是想让你从政,你是怎么想的,”
陈最只道:“我会回去上大学,”
“咦,我记得内陆,现在没有大学,”
他勾唇:“时代是会改变的,会有的...”
慕容启明:“这倒是一件好事,”
他看向陈最院子的隔壁,“我刚从你爹那个院子过来...”
看他满脸的怀念,陈最笑道:“您跟我父亲,关系真好!”
“老三啊,他是个很难让人不喜欢的人,从小调皮捣蛋,逗人发笑,却是个待人真诚的人,”
慕容启明眉眼带笑:“不管如何教导家庭和睦,兄弟相互扶持,我们这样的兄弟关系...其实应该各有嫌隙才对,你知道为什么没有吗?”
陈最淡笑:“家规?”
他摇头,“家规只能束缚行为,束不住心,”
“更重要的是你奶奶和你父亲,”
“你奶奶她不是个刻薄的人,待所有人都温和,平等,”
“你爹...”
提到慕容洧钧,他发笑,眉眼都温和下来:“他根本不懂什么是嫌隙,”
“一两岁的孩子,就知道谦让手里的玩具和吃食,”
“四五岁,开始护着我们这些哥哥,大哥和我每每受罚...他都敢直接拿棍子跟你爷爷斗...哈哈哈,”
陈最也跟着笑了。
慕容恪气的不轻,骂他:“无法无天,逆子...”
三头身的慕容洧钧叉着腰朝他做鬼脸:“略略略,谁让你打我哥哥,”
最后连带着他一起罚,他笑嘻嘻趴在慕容循然和他中间,小声嘀咕,“我陪着哥哥们,”
慕容启明看向陈最,“有些兄弟,不管小时候如何关系好,长大多少都会变...可他不是,”
“他一直以来待我们,都如从前一般....”
“因为各种原因,我内心纠结过一段时间,冲你父亲发过火...一气之下说过很难听的话,”
当时的慕容洧钧不是生气,而是委屈。
他不明白二哥为什么生气。
抿了抿唇,转身垂着头离开,没一会儿又回来了。
木着一张脸,把手里的东西扔给他,还巧妙的扔到他面前,“呐,这是你一直想要的,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生气,但这次我退一步,哄哄你...”
“你别得意,我只哄你一次...”
慕容启明当时什么躁郁都没了,只有无奈。
他看向陈最,“他从未轻视过我们所有人,真诚的就像亲兄弟,”
“慕容家给各家的产业也都公平,谁都不是没事找事的人,所以我们这个家族,才能长久和睦,”
陈最轻挑眉:“我父亲,是个这样的人啊,”
慕容启明拍拍他的肩膀,“你可别误会...”
“你爹可不是个绵软性子,他只是对自己人诚心,在兄长面前幼稚...”
“在外面,他脑子活泛着呢,要手段有手段,要谋略有谋略。”
“我先走了...”
陈最起身将他送至门口,转身之际,他问了一句,“秦诏...”
“二伯,他人能力还行,”
慕容启明:“我跟他母亲,只是一场意外...”
“我跟你二伯母有过约定,不跟其他女人生孩子,可秦诏他母亲怀孕我并不知情,这孩子送到慕容家的时候,他已经十岁了...”
人都已经送过来了,能怎么办,只能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