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视良久,老板疑惑更甚,最后还是忍不下这口恶气,以玉简拍手,义愤填膺道:“好!就依你而言,我堂堂青郎接受你的挑战!我也不占你便宜,若你真能画出炎符,除以上你所需符纸,本店高阶以下制符材料,你任取七数以内。”
“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
青郎店长大袖一挥,堆满一摞摞符纸的木案瞬间被一扫而空。
他风轻云淡地弹指一挥间,又有几道灵光裹挟着玉盒从店内飞出,整整齐齐地陈列于案台之上。
他再次打出几道法诀,玉盒上的符印被缓缓揭开,盒盖打开,分别是磨砂感十足的高阶火系符纸,红润如霞的朱砂,高级火狼豪的丹笔,以及青色刚玉的砚台。
青郎店长儒雅笑道:“请吧。”
高展的目光在玉盒上扫视一番,露出自信微笑,拱手道:“献丑了。”
说罢,他招来丹笔,在鼻尖嗅了嗅,随后竟伸出舌头舔舐了一下。
此举落在青郎老板眼中宛如惊雷一般炸裂,他眉毛挑动,甚是不悦,淡淡摇头,脸上流露出懊悔之色。
旁边前来围观的邻居们也都呵呵笑道:“青郎君,这些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娃儿你管他作甚,还毁了你那宝贝火狼丹笔。”
“对头,现在这些娃儿逆天得很,你和他们较劲,真是闲得蛋疼。”
青郎店长虽有些肉疼,却依旧风轻云淡地摆手,说道:“既然接受,我青郎便不能言而无信!我且看他是夸大海口,还是真有本事吧。”
四方邻居都是熟人,也都当看个乐子,并没有多在意,见高展连最基本的制符礼仪都不懂,也就没了兴致,全都各忙各的,四散而去。
俗话说得好: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丹笔自开笔以后,符师便会细心保养,宛如对待其子女般,善待爱惜。
因此也不怪旁人闲言碎语,高展刚刚的舔舐笔尖行为,对于符师而言就是亵渎丹笔的粗鄙行为。
张雨萌现在是如芒在背,紧张得抠指甲,但又怕传音打扰到高展,便只能紧张兮兮的,却还要安安静静呆在一旁看着。
然而,高展却全然不在意四周的眼光,自顾自取出符纸,又规规矩矩地用镇尺将符纸摊平。
随后,他小心翼翼地取出朱砂细粉放于砚台,便从空间手镯中召来一小巧剔透的玉瓶,缓缓打开瓶盖,竟有一股浓烈非常的奇异香气飘出。
青郎店长鼻尖轻嗅,发出耐人寻味地疑惑:“锁魂香?但如此浓烈的香气,其纯度定已达到了不可想象的程度,第一次闻到如此浓醇的锁魂香,又第一次见到火符中掺杂锁魂香,不明所以啊……”
接着,高展又掏出了好几个玉瓶,还特意准备了一台高精度厨房电子秤。
看到这儿,青郎店长宛如被晴天霹雳击中了身体,闭上眼,为自己的冲动行为而感到追悔莫及。
“哈哈哈,不以心念操控,却掏出了电子秤,真是活久见!”
“收了吧,青郎君,陪他们瞎闹没意义。”
原本散去的隔壁店主们又围观而回,皆发出放肆的嘲笑声。
高展两耳不闻,双眼专注,不紧不慢,沉稳如磐石,可嘴上却嘀嘀咕咕个没完,仿佛是在诵念经书一般。
只见他取药上秤,每种药剂皆用不同盛皿,去皮定量,再混合研磨,看似普通的举动,实则一点儿都不特别,宛如烘焙厨师在准备甜点的配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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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郎店长的脸色越发黑青,虽看不懂摸不清,但心头怒火却在隐隐勃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