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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宛、桃叶也快步走了过去,立刻闻到了一大股酒味儿,只见沈皇后被扶起时,脸上、身上都沾了泥,连站都站不稳,却仍笑意盈盈。
婢女们扛着、扶着,也劝着:“娘娘当心凤体,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
“没事没事,我再来一杯便好了……”沈皇后面颊红润,酒气微醺。
桃叶皱了皱眉头,低声对小宛说:“我看咱们来的不是时候,皇后娘娘喝多了,怎么替我们做主?”
小宛却摇摇头:“若因为这个,你哪天来都不是时候。”
桃叶一惊,这意思就是说,皇后醉酒是常态?
沈皇后隐约听到了小宛和桃叶的声音,眯着眼看过来:“谁……谁在那儿呢?”
“妾张小宛。”小宛忙屈膝一拜。
桃叶等也随拜。
沈皇后总算慢慢站稳了,扶着婢女的手,走向小宛:“原来是张才人啊……”
才刚说了一句话,沈皇后突然打了个嗝,立在小宛身后的桃叶只想屏住呼吸,可小宛还是一如平常。
桃叶撇撇嘴,她实在觉得这位皇后够奇葩!
有婢女拿来了醒酒汤,皇后接过喝了几口,又稍稍站定:“张才人这么冷的天跑来,是有事么?”
小宛将桃叶拉到近前,才向沈皇后道明来意:“禀娘娘,这是桃叶,是臣妾入宫前最最要好的姐妹,如今在周夫人面前当差。深宫长夜寂寥,臣妾巴望着与桃叶相伴,可又不敢向周夫人开口,求娘娘垂怜!”
“不过是讨要一个婢女,这有什么难开口的?”沈皇后虽醉着,看着却不迷糊,酒意反而让人觉得更容易亲近。
沈皇后果然很照拂小宛,她为替小宛跑一趟,又另换了一套翚衣,梳太平髻,饰以簪珥,带着小宛、桃叶等一起来到仙华殿。
周夫人已经回到了仙华殿,闻知皇后到来,以礼相迎。
如桃叶所猜测的那样,沈皇后是个直来直去的人,见了周夫人,也无需多寒暄,便开门见山。
“周夫人身边的桃叶姑娘,原是张才人的至交,她二人久别重逢,难免想在一处,只是不好意思向周夫人开口,本宫天生爱管闲事,就来跟你说说!”
沈皇后说话的语气极随意。
周夫人自然知道桃叶和小宛是旧交,但她想……让桃叶去到小宛身边,恐怕不是司昱想看到的吧?
上下尊卑有别,周夫人不敢像皇后那般随意,只能客客气气的:“皇后娘娘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这桃叶姑娘虽如今只是宫婢,却是官家特意留在宫中的人,要常常能见到才好!若跟了张才人,怕有些不便呢!”
“好奇怪,难道桃叶跟了张才人,官家就见不到了吗?如何不便?”沈皇后做出一副不解的模样。
司昱不待见张才人是满后宫皆知的事,可当着张小宛的面,周夫人总要说得委婉点,但皇后偏要揣着明白装糊涂,这让周夫人笑得很无奈。
小宛见周夫人为难,便有了打退堂鼓的念头:“皇后娘娘……要不……要不就算了吧!桃叶在周夫人这里,臣妾也是见得到的……”
沈皇后冷冷一笑,不满之意已经很明显:“怎么?本宫身为皇后,管的就是后宫之事,难道连调动宫婢这等小事都不能做主了吗?”
小宛与桃叶面面相觑,此事虽小,但皇后既然已经亲自上门开口,一旦不成,颜面何在?
周夫人也不愿开罪皇后,无奈之下,只得跪了下来:“皇后娘娘金口玉言,臣妾原该遵从,只是将桃叶留此,实在是官家命令,臣妾不敢有违圣意,求皇后娘娘恕罪!”
“你敢用官家来压制本宫?”皇后的脸色更难看了。
周夫人伏地叩拜:“臣妾不敢,但臣妾侍奉君王左右,总要事事以官家为先,娘娘何必为难臣妾?”
沈皇后忽又收起了方才的苦瓜脸,似笑非笑地做了个总结:“周夫人先是声称官家去往张才人处不便,无非就是要表明官家在后妃中最宠爱你,这——是对本宫的藐视!本宫执掌后宫,你却公然违逆本宫调动宫婢的决定,这——是无视宫规!”
对于这些罪名的由来方式,周夫人实在哭笑不得。
“官家确实可以压制本宫,不过……太后应该也可以压制官家。”沈皇后说罢,向贴身婢女芙瑄摆摆手。
芙瑄即拿出一张纸,念道:“太后手谕,周夫人公然藐视中宫、无视宫规,即日起降为婕妤。”
桃叶、小宛都很懵,从她们看到皇后醉酒跳舞开始,皇后一直都是跟她们在一起的,事发突然,哪有机会得到什么「太后手谕」?
果然,周婕妤也对「太后手谕」提出了质疑:“皇后娘娘与臣妾说这些话,是眼前才有的事,何来太后手谕?”
“那当然是因为,太后她老人家——料事如神!”皇后微微一笑,又向芙瑄摆摆手。
芙瑄便将手中的纸展示在周婕妤面前,周婕妤睁大了眼睛去看:当真是太后的笔迹!太后的玉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