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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薇心头猛然一颤,讪讪笑着,点了点头。
陈济又问:“叫什么名字?”
“采薇。”
“你当年不是跟着你姐姐一起进宫伺候张小宛了吗?怎么会在这儿跳舞?”
采薇捏着一把冷汗,瞎编道:“进宫后,皇后娘娘喜欢我,就收我过去服侍。后来……皇后娘娘成了沈老板,我……我就也跟着来了……”
“是这样?”陈济望着采薇,似有一丝疑虑:“你刚才看到我,怎么酒壶都掉了?你在害怕什么?”
采薇只能根据既往事实,继续扯谎:“我……我以为您几年前已经……已经……”
陈济恍然大悟,他只顾着怀疑采薇是否从采苓或张小宛那里得到不该得到的消息,一时间竟忘了自己当年借大火诈死的事了。
“坐下,坐下。”陈济的疑心瞬间打消了大半,又按着采薇坐在他身边。
采薇不知其意,心里难免又紧张起来。
陈济酒意微醺,凑近采薇,带着笑意,低声问:“你和桃叶同在公主府做丫鬟、又同到宫中做宫婢,如今又都在这里,你们应该交情不错吧?”
采薇点点头,她大概明白了,陈济是想套近乎打听桃叶的事呢。
果然,陈济就问:“她跟王老二……最近有见过面吗?”
采薇摇了摇头。
陈济又问:“那别的人呢?有没有哪个客人跟她关系不寻常的?”
“都没有。桃叶在这里做事,只是因为欠了沈老板的钱,她得赚钱为自己赎身。她对所有的客人都很冷淡,若有哪个敢动手动脚,她都会立即叫人打出去,先前挨揍的已经有好几个了,如今再没人敢那样。”
“原来如此?”陈济听到桃叶这般洁身自好,心中不禁无限惊喜,不自觉又笑容满面,忙又问:“她欠了沈老板多少钱?”
“三百两黄金。”
“什么?”陈济瞪大了眼睛,方才的笑容消失得无影无踪:“三百两?还是黄金?怎么会这么多?”
采薇便如实告知:“是公主……她要作践桃叶,就给绑了强卖到青楼,沈老板又给买了回来,一倒手,价钱就翻了几番。”
“她奶奶的!又是公主……”碍于周围人多,陈济没敢骂得太大声。
采薇不知该说什么,就一直给陈济斟酒。
可能因为心里装的事情多,陈济不知不觉,竟喝了好几壶,后来芙瑄来请他上楼,说是方才那个客人点的曲子已经唱完了,陈济站起时只觉得脑袋晕乎乎,差点摔了下去。
采薇忙扶了陈济一下:“陈公子还能自己上楼吗?”
“怎么不能?要是楼都上不去,别的事岂不就更干不了了?”陈济眯着眼睛,笑得阴阳怪气。
这话听着实在别有洞天,采薇只觉得浑身发毛。
陈济就脱离了采薇的协助,独自一人摇摇晃晃扶着把手上了楼,一直走到桃叶的门前。
桃叶拔了屋内那把陈济插在墙上的剑,三两步走出屋子,将剑塞到陈济手中:“拿着你的东西,赶紧给我滚!”
陈济眉头一皱,低头看了看剑,又抬头看桃叶,只觉得哭笑不得:“我门还没进去呢,你就叫我「滚」?我二十两银子砸在地上也能听见一个响吧?”
“我已经连唱了几个时辰、弹了几个时辰了,我嗓子疼、手指疼,你就是二百两、二千两,我也不想唱了、不想弹了!”桃叶怒气冲冲咆哮了一顿,转身进屋去了。
陈济合上剑鞘,厚着脸皮只管跟了进去,陪笑着说:“不想唱就不唱了。我会想办法尽快凑钱,把你赎出去,以后你不想做的事情,就统统都不必做了。”
说话之间,陈济走得离桃叶越来越近。
谁知,桃叶竟忽然推了他一把,把话说得更加难听:“我最不想做的事情就是看见你!你最好赶紧滚,别站脏了我的地、靠脏了我的门!”
陈济差点摔倒,幸而用剑支撑着。
“刚才那客人长成那样,你也没嫌他站脏了你的地。我的品相,好歹也在中等以上吧?怎么就玷污你的门楣了?”
陈济看着桃叶通红的脸,实在有点想不明白她怎么会这么大火气,难道是因为他破坏了桃叶和王敬原本可以在永昌拥有的短暂幸福?或是因为他上一趟上楼时自称桃叶的未来夫君?
桃叶冷笑一声:“人家长得再丑,也比你这个杀人犯好得多!”
“杀人犯?”陈济有点意外,也有点摸不着头脑,带着几分醉意笑问:“我杀哪个人了?”
桃叶按捺不住自己内心的波澜,就直接当面戳穿了曾经的惊天悬案:“你亲手捂死了孝宗,就在芳乐殿,小宛和采苓还做了你的帮凶,你敢指天誓日说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