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也陡然想起了百年前的那桩大事......邀月宫天之骄女与阴山阴氏当代建极府主互生情愫,结为道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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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家关系亦因此更进一步......逐渐勾连。
而八座月台之上,则是有得眉头紧锁,有得面露戏谑起来......
楼观道月台上,带头的道袍老者虽仍旧无悲无喜,但那几个弟子脸上却是不免有些发黑。
显然这般情况不仅完全超出了他们的预料,更是让他们全然无法接受......邀月宫正主也便罢了,可让阴山阴氏之子代行,他们如何能够接受。
而就在这时,先前起身的陶玄夕却并未仅是脸色发黑,而是在凝眉细思片刻后,目中又陡然一亮。
如今法会开始不过半个时辰,想来即便那个名为阴无脩的生面孔,坐在了曾打过交道的阴无病右侧。
显然是出身阴氏文渊一脉,当也不可能将那三道真意尽数解开才是。
如此一来,只需挑明那最上乘之法,而他却成不了......
心念电转之间,此子竟是又想出了补救之策,的确无愧心思机变之名。
然而正当此时,端坐于阴无病右侧的阴无脩,却在细细感受了一番那无数道或惊奇、或戏谑、或隐含恶意的目光注视后,便面色平静的缓缓起身。
而后他身姿端正的朝着旁侧月台上,那道淡然高渺的身影俯身一礼道
“侄儿无脩多谢小姨厚爱,然侄儿愚钝,在依照水云二道寻得那枚真月后,还尚未能够参得那缕太阴......”
他话音未落,那位面覆轻纱的百花真人便开口打断道:
“我方才那番话,莫非是说予了不可点化的顽石听?你若一味固执于此,只怕稍后我便要叫怜花师姐,将你留在邀月宫住上些时日了。
免得阴山阴氏...误我子侄”
此话说得可谓是毫不客气,然阴定晟脸上却仍旧一副笑呵呵的表情,反而是楼观道那边,虽说为首老道仍旧静坐入定,然包括陶玄夕在内的几人脸上却是不由变得更黑了。
只因如此一来,他们再无翻转之望。
而与此同时,阴无脩则是从容不迫的再次俯身一礼道:
“既如此,那侄儿便献丑了”
话音未落,他便也挥袖释出了一枚金纹玉盘,待到其滴溜溜转至丈许后,便踏在其上,四平八稳的驾驭着它飞出月台,朝着下方云台之间落去。
待到来到所有人都能看到的云阵中心后,他便顿住身形缓缓伸出了自己的右手,也未见其掐诀念咒,身下烟波缭绕的湖面上,弥漫的水气便开始自发盘旋而起。
随后他便闭上双目,运转真力往悬浮于丹田中的那枚御水种子中注入些许,借其引导着那些水气于右手下自然而然的汇聚。
如此姿态,却是看得不远处一座云台上,身披火纹道袍的一位老金丹忍不住轻咦出声。
他自然能看得出这是此子在运用某种凝元筑基后,参得的一丝水行真意,然此种水行真意......他竟从来未曾见过。
毕竟似这等自然而然,毫无烟火气的控水之法,已然不该是水行真意,而是水行之道。
是水行金丹的范畴。
而与此同时,位于东南方位的月台之上,一身素色道袍,面容清癯的随风府主徐浩然也忽地眉头稍皱。
随后他便脸色郑重中带着一丝惊异的扭过头,朝着面含笑意的阴定晟看去,沉声道:
“敢问定晟兄,此子年齿几何?是何时破入的凝元筑基,又是何时参得的这一丝水行真意?
为何他的修为,仅是......筑基初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