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州城内,郑四维一脚踢开凳子,面目狰狞道:“这荆州城现在是姓郑还是姓孟?姓孟的枉为我结义兄弟,竟然如此愚蠢!”
一边骂着一边恼火无比,身后的几个将领都低头不语。
郑四维和孟长庚曾经是结拜兄弟,都是李自成极其信得过的爱将,各自都拥兵数千,镇守荆州以来,二人矛盾愈发激烈。
可是现在李自成明显不行了,郑四维想换个老板,可是孟长庚不肯,还拼了命的往他手底下挖人,这事就干的很不地道。
一个将领靠近道:“将军,一支军队哪有两个头的道理?不如我们一不做二不休,干脆……”
另一个将领也道:“不错,就应该这么做,不然人还以为荆州姓孟呢!”
郑四维眼睛一眯,露出嗜血的光芒,道:“好!今晚我让人请他过来吃酒,你们各自带五百刀斧手躲在门后,看我眼色行事,摔杯为号,一起将他剁成肉泥!”
“是!”几个将领拱手领命。
荆州斑驳的城墙上,士兵们身披棉甲,在雪中坚守岗位。
雪花落在他们的头盔上、铠甲上,仿佛为他们披上了一层白色的披风。
孟长庚夫妇站在城楼上眺望,城外的护城河已经结冰,河面反射着雪的光芒,与城墙一起构成了一幅雪景图。
城墙下,百姓们有的在清扫门前的积雪,有的则聚在一起,谈论着这突如其来的大雪。
孩子们在雪地里欢快地奔跑、嬉戏,堆雪人、打雪仗,欢声笑语回荡在人耳中,让孟长庚愣了一下神。
“孟将军,郑将军请你过府一叙。”一个郑四维的亲兵在身后拱手道。
孟长庚闻言不疑有他,点头道:“好,请他稍等一会,我安排一下城防就过去。”
那亲兵离开后,一个妇人在一旁蹙眉道:“夫君,郑老弟最近对你可是颇有微词,而且此人行为不端,平时没好意思跟你说,他的那双眼睛不太老实。”
孟长庚握着她的手,笑道:“我跟他是结义兄弟,他怎么会害我?你多虑了,下雪天冷,你下去带儿子回家吧,一天天的就知道打雪仗不读书,回去后好生修理一下。”
妇人还是不死心,道:“夫君,你不知道,女人的直觉告诉我,郑四维图谋不轨,你能不能别去。”
“滚!”
当天夜晚,孟长庚带着几个亲兵来到郑四维府上吃酒,两人勾肩搭背好一会,郑四维开口道:“大哥,我觉得嫂子甚美,可得乎?”
“什……什么?”
孟长庚喝的有点多了,白眼一翻,打了一个酒嗝,好像不大听清郑四维的话语。
郑四维握着手中的杯子,冷笑道:“我图谋嫂子已久也,大哥自去!”
“砰”的一声,酒杯落地,化为粉碎。
“啊!!!!!”
郑府里传来一声惨叫!
剁!剁!剁!
刀刃飞快的将黄瓜切成了丝,放入碗里的面条一拌,孟夫人手脚麻利的给夫君做了一碗拌面。
等夫君回来就能吃上一碗热乎乎的面啦。
突然府中大门传来了敲门声,她伸手止住了要去开门的管家,提着裙子走出。
“谁?”
门外一个倔带张狂的笑声响起。
“嫂子,是我啊,我是郑四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