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挚、乌尔山的登场,让现场的攻守之势顿时为之变幻。
代善只是冷笑,他并不相信这些小土司敢动自己。
身为纨绔,还有一个重要法则,那就是——惹得起事。纨绔不等于是无用的废物,一个有惹事能力的人,可以做到很多寻常人所不能做、或者不方便做的事情。这,才是代善这些纨绔千百年来真正的生存之道。
若是代善此刻一副被吓得屁滚尿流的样子,那他无疑不是一个合格的纨绔,趁早死在这里为好。
而且别看嘉靖年间的永顺土司可以一口气拉出五千人打倭寇,其实乌蒙、乌撒、永顺这种中型土司领,是绝无可能养得起五千名甲士的。要不然他们也不会对麾下理论上只有三千战兵的云峥毕恭毕敬,并且老老实实地以下官自居。
真相是,当年奔赴东南战场的五千名永顺土兵,都是蹭的明军的军饷和装备,这些土兵平常穿的破破烂烂宛如乞丐,训练也很差,永顺土司根本就没有钱发饷安排他们集中训练,基本上就是靠与其他土司互相抢地盘的斗殴来替代作战训练。
反观努尔哈赤,自万历十一年起兵至今,其势力已经得到了非常显著的扩张,麾下的建州狼骑更是已经有了近万的规模,势力比起水西安氏都丝毫不弱。
在代善看来,这些小土司根本就没有资格和自己谈条件,自己在他们的境内临幸秀女,是他们的荣幸。
然而代善绝对想不到,此时蒙挚和乌尔山心中究竟闪烁着怎样的污浊想法。
正所谓手握凶器,杀心自起,此时蒙挚、乌尔山持刀将代善团团包围,看那代善就如看那待宰羔羊一般,因而举止也就不由自主的变得略微轻浮起来。
蒙挚心中暗道:“之前老听人说那努尔哈赤以前是李成梁的男宠,开始我还不信,毕竟从画像上看,这鞑子的长相实在是过于粗野了。可是现在对比他的儿子,想来这老努年轻时应该也是颇为清秀,我现在倒是有点理解李总兵了。”
乌尔山的表现则更加直白,他直接用一种许多人都能秒懂的眼神上下打量着代善。
正在用眼神挑衅众人的代善突然感到一阵恶寒。
(这伙人,不会有龙阳之好吧?)
他顿时老实了。
毕竟,代善作为色中饿鬼,深知陷入色欲之后的自己有多么悍不畏死。如果这伙人里真有喜欢走后路的,无论自己如何地以建州狼骑相恐吓,眼前亏却是很难不吃了。
代善刚想服软,脑海中顿时浮现出一个即将被凌辱的女子泫然欲泣的表情。
(根据我的经验,好像服软只会激发对方的兽欲。)
(那表达拼死反抗的态度?)
想到这里,代善脑海中那个女子开始挥动粉拳对着自己拳打脚踢。
代善无奈的发现,这样好像也只会让自己更兴奋。
更荒唐的是,作为色中饿鬼,在想到这个场景的时候,代善的身体居然不分场合的出现令人尴尬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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