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啐,楚爷今个真是有歹势!”
楚狂父亲是福建人,后来迁居到陕西。他气急之下,连闽南话都蹦了出来。
“那恶剌姑似乎没动作了。”任独行对韩阳道,指的当然是抱着肚子痛得闷哼不止的甘如烟。
“正好,咱兄弟二人大可杀个痛快。”韩阳道。
楚狂也注意到了甘如烟的异常,自语道:“这些兵丁在缺少有利指挥的情况下,会被任独行这些人吸引……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心念电转间,楚狂已经无声无息地退入了黑暗之中。
喧嚣还在持续,这座西南小县,也由此迎来了一个不眠之夜。
乌撒土司乌尔山揉着惺忪的睡眼打开了客栈的房门。此时,城中随处可见手持火把的兵丁挨家挨户地敲门、问询,时而因此发生争执和冲突。
与此同时,乌蒙土司蒙挚也从窗户中探出了头,他手中握着一把弩箭,警惕地四处张望。
而永顺的彭连虎尽管此刻尚未披上铠甲,却也已利刃在手,一脸凝重地看着这片突如其来的喧嚣。
然后是打着哈欠的万历年间永顺土司彭如海:
“安邦彦在搞什么,大晚上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彭连虎则关注了另一个重要的问题:“如此小县,为何闹出这般大的阵仗?”
乌尔山条件反射般地道:“莫非是云参将想将安邦彦提前扼杀在摇篮里?”
“云参将不会做这么无聊的事情。”蒙挚无语地看着乌尔山,自己这个老朋友是不是入戏太深了。又不是真的回到了万历二十六年,你杀不杀安邦彦也不会影响什么。
彭连虎道:“可是若非是为了安邦彦,就很难解释,为何有人会在这样一个小城引发这么大的骚乱。”
四人自然是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这座小城是遭到了乱入这个幻境的七杀的入侵。
即便是狡猾如安邦彦,也不可能猜得到,七杀只是一群无法无天的悍匪,不是什么大势力在挑衅水西。
因此,他无法确定城中是不是暗藏着他们的其他同党。这就决定了在水西将这座小城掘地三尺之前,骚乱还会持续下去。
趁着甘如烟伤势发作的时机,任独行、韩阳二人成功地与刘文秀、艾能奇汇合。
任独行和韩阳之前步战的时候就宛若凶神,骑上了战马以后更是如虎添翼,他们的骑术甚至比刘文秀、艾能奇更加精湛。二人如旋风般在长街上纵横驰骋,所过之处无一合之将。
只听任独行怪叫一声,手中的长铩借着战马的奔腾之势,猛然间自高空劈落,竟将身前的一个兵士的身躯,活生生地从右肩到左腰撕成两半。
而韩阳也不甘落后,操控着战马向前方的敌人发起猛烈的冲锋。战马疾驰的过程中,韩阳手中的长铩却不住地游走,或刺或劈,精准地在高速的移动中一一命中敌人的要害。
十字长铩,在张献忠军中广受欢迎,几乎每一位寨中的将领都对这种武器有较深的涉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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