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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里比想象中表现的更加淡定。
她看着眼前那枚戒指,甚至不需要梅森为她带上而是像拿皇抢过王冠待在自己头上的举动,她将那戒指拿起套在手指,说:
“对于猎魔人而言,稳定下来的一生是不可想象的,我的父母至死时都没有进行过婚约,但这并不妨碍他们之间的真挚感情成为互相折磨的典范。
你知道吗?
他们是因为迪精的诅咒才被绑在一起,他们人生中有那么一段时间发了疯一样想要解开这种诅咒来给予彼此自由。
他们从性格、身份、地位到追求,在人生中的每一个方面都完全不配,他们自己也是这么认为那只是一场孽缘。
他们想要给予彼此解脱作为一段混乱关系的终点。
然后他们做到了。
他们在那个已经毁灭的世界里寻找到了强大的超自然力量的聚合体,要求那迪精结束了他们的诅咒关系。
他们终于重新拿回了各自的人生,但你猜怎么着?”
希里笑了笑,对梅森说:
“在那超自然力量的伴侣契约终结的那一夜,他们才认清了自己的内心,他们是该走到一起的,不是因为契约,也不是因为简单的肉体关系。
那是爱情!
在不断互相折磨,不断憎恨彼此,不断吵架又复合的过程中,他们已经被命运联系在了一起,就像是我们一样。
所谓婚姻,在这样的关系面前还重要吗?
把你性格中安稳与神经质的那一部分留给哈莉和奎茵吧,她们比我更需要,如果我还能从死亡中归来重回你身旁,那么你剩下的那些就归我了。”
“好吧,虽然这么说总感觉你们三个女人会在某一天晚上将我掐死在床上随后将我分成三部分各自带走。”
梅森耸了耸肩,他说:
“但这也未尝不是一种浪漫的死法,对吧?你就不问问我打算怎么让你完成死而复生这样的奇迹吗?”
“不,我根本不关心,尽管我以为我也会很关心,但实际上并没有。”
希里伸手将梅森拢在她身上的外衣剥开,她看着梅森,用带上戒指的手放在了他的肩膀,坚定的且不容拒绝的将他的头拉向自己。
她说:
“我知道你肯定能做到,我相信你!即便你做不到,也请让我在美好的谎言中离开这个并不美好的世界,让我在浪漫中于你的回忆里永生
新郎新娘已经交换了戒指,现在该完成婚礼的最后一部分了。
你还在等什么?
难道要我全程主动吗?嗯.倒也不是不行。”
“嘘!”
梅森伸出手指,抵在了希里嘟起的嘴唇上。
他挤着眼睛在脸上露出一抹很欠揍的笑容,挥挥手指让地面上的外衣重新扶起又盖在了猎手大人的肩膀上。
他俯下身,在希里耳边说:
“把这留到你真正属于我的时候吧,现在的你与墨菲斯托融为一体,你能理解吗?总感觉和你更亲近的时候是我会和那让人作呕的老魔鬼在做一些不能过审的事。
耐心点。
如果你期待我们的故事能和你父母那催人泪下又让人恐惧无比的互相折磨的爱情故事一样经典的话,那就耐心点。
而且我们也没有时间浪费了,我的猎手大人。
我们得在行动前好好讨论一下方案,关于该怎么让我活下来,并且让你在死去之前顺利的救回你的父母。
我猜,老A绝对想不到这一点。”
梅森在希里光洁的额头上吻了吻,他说:
“他绝对想不到我们会以死亡回应他的恶意,从这一点而言,在他用卑劣手段欺负你的时候,他的失败结局就已经注定了。
如果你已决定死去,那么和你命运联系的丽亚娜与老沙赞也必须得到一份保证.我的意思是,你或许得充当一次梅森制造团的自研药试验品了。
但别担心,你身份特殊,所以我会为你准备一份‘保险’。
不过考虑到我们已经互诉衷肠了,所以,这份保险的受益人一栏可以写我的名字吗?”
“你这个玩笑真的太糟糕了!”
——
希里在一个小时后回到了群星堡,孤身一人回来但相比去时的落寞绝望,返回时的心情无疑好了很多。
尽管问题并没有真正得到解决,但那种可以与别人一同分享的压力毫无疑问已无法再动摇她的意志。
更遑论得到的许诺与约定更是如长夜余火一般在黑暗独行中温暖人心。
但猎手大人毕竟是猎手大人,曾在目睹父母为了维护心中道义步入星核放逐直面死亡的遭遇之后,就已不愿再将自己的生命交予他人之手,虽然已有了梅森的承诺,但这最后一步她依然希望能由自己来完成。
在回到群星堡后,希里独自来到那个被严密保护的影子之城,她行走在无数烛火环绕的道路之间,跳动的光芒将她的影子拉得极长。
“你要干什么?”
还守在这蜡烛之海中的老沙赞感觉到了身后来人,他说:
“你不该来这里的,希里,梅森叮嘱过我这里的每一根蜡烛都不能动,尤其不能让你动。”
“我不会干扰其他人的人生,巫师。”
猎手大人轻声说:
“我只是来取走属于我的那根蜡烛,我将远行,或许永远都不会回来了,我觉得我有资格带走这城堡中的最后一样属于我的东西。”
“情况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吗?”
老沙赞似乎明白过来,他脸色悲痛的说:
“看来你已经下定了决心,而相比你的果断,倒是我这个活了九千年的巫师依然贪生怕死。”
“可以活着谁愿意死啊?我带上它也只是以防不测。”
希里吐槽了一句,越过老巫师的身旁从那璀璨的水晶吊灯下一跃而起,在最高处取下了三支蜡烛中的一根。
属于她的那支依然在燃烧着银色的火焰,在希里手中光明大作。
这蜡烛与火光没有任何神奇,或许除了照亮黑暗外也不会再有第二个用处,甚至使劲捏一下都能在上面留下指印。
就像是象征着生命的脆弱和人生的无常。
“带着它的时候小心点。”
老沙赞叮嘱到:
“那东西要是被风吹灭你可就完了。墨菲斯托明明可以把它们塑造的坚不可摧,却偏偏要用最普通的原料制作出这些能掌控生命之物。
这或许是他的恶趣味,但也证明了我们并不如自己想象的那么坚强。
每一个灵魂或许都是脆弱的,都需要被一双手温柔保护。”
“我拿到它就是为了熄灭它,被风还是被人吹灭都一样,只是死亡而已,你不怕它,它也就不值得怕了。”
希里看着手中燃烧的烛火,在光芒跳动下她手指上的戒指也闪烁出别样光彩,照亮了她的眼睛与轮廓。
在潇洒的头也不回的挥手告别中,她说:
“我的心已被温柔与光明填满,再无一丝给予恐惧与黑暗的存身之地。祝你好运,老头,祝你在面对死亡时也能和我一样。”
“嘁,走就走呗,还非要在告别时塞我一嘴狗粮。”
巫师目送着猎手离开影子城,撇嘴摸出一根香烟,随便在旁边某根蜡烛上点燃。
他吐槽道:
“这个糟糕的时代对于单身狗而言真是太不友好了,或许我该祈祷它下一秒就被摧毁.呃,我是个掌握言灵的法师啊,那算了,就当我没祈祷过吧。
还有那么多人没活够呢,千万别显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