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只是见着孟秋的第一眼，张老爷子就知道这不是他的小凝，眼神是骗不了人的。
虽然早就知道，可张老爷子还是不可避免的失望了。
孟秋自然也见着了张老爷子失望的眸光，可惜事已至此，张凝是永远都回不来了，长痛不如短痛，还不如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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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如让张老爷子早些接受这个事实。
孟秋略一沉吟，便想好了接下来的说词。
“你找我是想说什么？”倒是张老爷子先发制人的问出声来。
此时屋里只有张老爷子和孟秋二人，孟秋也不用顾忌其他的。
于是她满是真诚的道：“其实今天我特意找来，是想和您说说小凝的事情。”
听到这话，反倒是张老爷子手抖了抖，忍不住诧异的看向她。
要知道平日里穿越女便是老是以张凝的身份自居，从来不会说现在这种莫名其妙、似是而非的话。
张老爷子有些敏锐的察觉到孙女体内的灵魂，好像又有了变化，只是不知道这变化究竟是好是坏？
脑海中的想法瞬息万变，张老爷子面上倒是沉着冷静，“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不就是小凝吗？”
孟秋闻言却是摇了摇头，轻描淡写的道：“我是她，可我也不是她，爷爷您不必装了，您不是早就知道这一点了吗？”
张老爷子脸色僵了僵，对孙女的关心，到底是大过了对孟秋的防备。
所以他忍不住问了：“你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你是小凝，又不是小凝？你不是之前那个冒牌货，你又是谁？”
孟秋垂眸，满是认真的忽悠：“我确实不是之前那个不知哪来的野鬼，我只是张凝的其中一个人格而已，虽然拥有她的全部记忆，也知晓她的一切，可我和她也并不是一个性格，所以我是她，我也不是她。”
张老爷子都快被孟秋的话给绕晕了，不过他缓了缓捋了捋后，才又追问：“等等，你说你是小凝的另外一个人格？那小凝呢？她……她去哪里了？”
孟秋听了这话，声音一下子就低了好些：“小凝她……没了。”
张老爷子脸色骤变，霎时就激动了起来：“你说什么？小凝怎么会没了？她的身子都好好的，她怎么会没了，她……她……”
眼看着张老爷子越来越激动，忍不住捂着心脏就要倒下去，孟秋连忙将他衣服里的药拿出来给他喂下去，然后又轻轻拍着他的后背，一直道：“冷静点，爷爷你冷静点。”
好半响，张老爷子才缓了过来。
张老爷子神色复杂的看着孟秋，不知怎么得，他心里就不由自主的相信了她刚刚所说的话。
这个女孩子不会骗自己，也不会害自己，她是为了自己好。
这是一种敏锐的直觉，而他的直觉一向很准。
张老爷子闭了闭眼，良久后才说：“告诉我吧，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能坚持的住。”
孟秋叹了口气：“因为两年前那场车祸，导致了小凝的神魂不稳，然后便被外来的野鬼趁虚而入。这野鬼不断的侵蚀着小凝的灵魂，占据着小凝的身子，害得小凝越发的虚弱，于是我出现了，我是小凝幻想出来保护她的，所以我虽然拥有小凝的记忆，我的性格和小凝却完全不一样。”
说到这里，孟秋又看了眼张老爷子，抿了抿唇道：“虽然我出现了，可是经过那野鬼两年对小凝的欺压，小凝的灵魂已经十分虚弱了，所以我最终还是没能保住她，也是因为小凝不愿白白消失，所以她把自己的灵魂之力全部都给了我，正是因为这样，我才能压制住那野鬼，重新夺得身体的掌握权。”
张老爷子听完这些话，早就已经红了眼眶，嘴也是几张几合，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那……可是他亲自教出来的孙女儿，如今就这么没了。
他恨啊，他好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