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君咬咬牙应下,也没有理由拒绝,百密终有一疏,这个计划已经是最可控的了。
这里的可控,不是指最能精准地为帝都筛选输送人才,而是最稳妥,最能在出意外时保全剑家的!
就像季书航说的,就算有些人实力不济,在最后玩脑子上位了,大帝和小帝君也怪罪不到他们五家头上来!
如此看来,这次来的圣使似乎还挺为他们这些底下人考虑,或许是因为小帝君?
嘿嘿,小帝君的手下,人还怪好的嘞!
季书航:你看,他还得谢谢咱。
“既然此次演武大帝和小帝君都如此重视,那吾也不便再多耽搁,这就去召集四家商议,小友你们……”
季书航摆摆手:
“我们就不去了,我等身份是前辈自己猜出来的,绝非我等透露,也从未承认。”
“吾知晓了,断不会透露几位身份。”
剑君慎重点点头,一位数千岁君王向二十多岁半步分神鞠躬行礼,看起来有些滑稽,但季书航却也懂得其中心酸。
曾几何时,季书航也向着老板那还上小学的儿子笑脸相迎,卑躬屈膝。
虚实相接,幻象散去,剑君身影已经消失。
试剑台下那些子弟未有一人离去,并非所有人都还在领悟,只是剑修的倔脾气懂得都懂,一旦成片起来了,那指定是不好收场的。
季书航亲眼看见了几个人从顿悟中清醒过来,看起来确实有些收获,正惊喜着,左右一看,大家都还在顿悟。
修过仙练过功法的都知道,顿悟越久,通常说明悟性越强,领悟到的东西也越多,相应的,那个人也会被认为天资更胜。
于是那几人又重新回归“顿悟”了,时不时眯着眼匆忙观察一眼再立马合拢,直到……
所有人都醒了,但所有人都在装!
包括剑七!哪怕她确实已经是最后醒来那位,天色已经完全黯淡!
不理解,但尊重。
所以季书航走了,他只需要看到最后这一幕的乐子就足矣。
而且,和一位君王互飙演技,这种一步踏错就将万劫不复,充满压力的交锋,实在累人。
不过也确实是酣畅淋漓,但凡把剑君换成是随便路边一个乞丐,你这么忽悠人家,人早一电炮干你脸上了。
季书航享受着老婆的膝枕,曦梦云手指轻柔按压在大师兄的太阳穴上。
人在放松后总是喜欢胡思乱想,前者就突发奇想到一个问题:
魔帝和小师弟不能真排使者出来了吧?那自己把人身份抢了……
又或者再大胆点儿,人魔帝已经看过了自己的表演……
嘻~!
……
季书航不知道的是,透过一面镜子,魔帝真的看完了他这场表演的全程。
而且不止是魔帝,还有景天。
“如何?我可以把这个名头交给他们,只需要你亲口喊一声‘娘’。”
景天依旧是背对着祂坐在角落,拳头捏得“咔咔”作响,面前每日都在修补的石墙,已然又多出一个大坑:
“娘。”
“太小声,听不见。”
“……娘。”
“哎呀呀,连转过身看娘亲一眼都不行么?”
“……(转身,咬牙切齿)娘。”
“欸~”
魔帝十指交叉,手背托着下巴,眯着眼似在享受。
景天背过身干呕几声,今日,石墙彻底被洞穿。
羞愤与担忧等多种情绪交织下,魔气对景天的侵染,似乎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