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只要看到绿色植物,就必定是忆梦草无疑。
纪羡臣离忆梦草仅剩下短短一百米的距离。
落后纪羡臣几步的东篱,大口喘息着,体力已逼近极限。
他同样看到了那抹绿色,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和如释重负的神情:“终于快到了……”
再爬下去,他的命恐怕就要交代在这座雪山上了。
此时的纪羡臣比起东篱也好不到哪里去,同样也接近体能极限。
他听着耳边东篱沉重的呼吸声,问:“你还行吗?”
不行的话他就自己去摘忆梦草。
东篱咬咬牙,坚定地回答道:“我可以的,三哥,不用担心我。”
纪羡臣见他坚持,就没再开口了。
两人继续艰难地朝着忆梦草迈进。
八十米、五十米、三十米……
眼看着纪羡臣伸出的手即将触碰到忆梦草之际,突然有一道身影比他更快一步,将忆梦草连根拔起。
骤然出现一位陌生人,东篱不由得惊呼道:“我靠!这个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这么冷的天气,这个人居然只穿了一件单薄的黑色夹克外套,身上也没有带任何的登山设施……她是怎么爬上山的?
花朝朝没有理会东篱的惊讶,她低下头,看着自己手中刚才地里拔出来的忆梦草,缓缓开口:“这株草可不能让你们拿到。”
在此之前,她已经毁了其他雪山上的忆梦草,而她手里这株,是这世上最后一株忆梦草。
纪羡臣听到这句话后心中猛地一震,还来不及说话,便看到花朝朝用力一捏,手中的忆梦草瞬间化作了粉末。
东篱目睹了这一幕,整个人都惊呆了,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纪羡臣见状,连忙伸出手试图接住那些粉末,然而,粉末却顺着刺骨的寒风飘向四面八方。
纪羡臣愣了几秒,才抬起眼,死死瞪着眼前这位始作俑者。
“为什么……”纪羡臣沙哑着嗓子问道。
为什么要毁掉忆梦草,他们分明不认识。
花朝朝看着纪羡臣,嘴角勾起一抹笑容,说道:“没有为什么,我只是单纯地不想让你得到忆梦草罢了。”
如此荒谬的理由……
纪羡臣重重地闭上双眼,又猛地睁开,他的眼神中充满着怒意。
他辛辛苦苦来到这里,却被这个人毁掉了一切。
纪羡臣紧紧握拳,决心让这个人付出代价。
于是他全身气力,向花朝朝攻去。
花朝朝轻轻一闪,轻松躲开了纪羡臣的攻击。
纪羡臣不甘心,再次挥掌,但此时他的身体已经到了极限,根本使不出他真正的实力。
花朝朝看着纪羡臣,眼中闪过一丝不屑,说道:“你以为你能打得过我?你太天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