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美霖一时间呆住了,她完全没有想到钱胜权竟然认识自己,不自觉地捋了捋头发,心翼翼地伸出手去,从钱胜权掌心轻轻拿起最上面那一颗圆圆的石头,却没有扔进湖里,而是紧紧地握在手郑
“没……没什么,我就是……就是睡不着,来湖边走走。”
钱胜权似乎对曹美霖的反应十分满意,将手中的石头一股脑丢在地上,拍了拍手,坐在曹美霖旁边的一块大石头上,面露关切地道:
“那可真赶巧了,我也是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原想着到湖边吹吹风,没想到竟在这儿遇着你,你,咱们是不是很有缘?”
曹美霖的脸愈发红了:
“是啊,真是……太巧了。”
钱胜权站起身来,在原地轻跳了一下:
“在这儿干坐着实在没意思,不如咱们一道沿着湖边走走?”
曹美霖不觉后退了几步,连忙摆手:
“那……那个,现在已经……太晚了,明还要上课,我……我该回去了。”
眼看着曹美霖完便要逃走,钱胜权脸上的笑意更浓,急忙跟上了她的脚步,一下子拉住了她的手臂:
“是我考虑不周,现在的确有些晚了,既然如此,我就更不能让你一个人回去了。不如……我送你回宿舍如何?”
曹美霖整个人都僵住了,被钱胜权攥住的皮肤似乎在灼烧,钱胜权见状趁热打铁:
“曹同学,你可千万别再拒绝我了,让女士独自晚归可不是绅士所为啊!万一让人知道了我可真要背上‘不懂怜香惜玉’的骂名了!”
曹美霖的嘴唇微微颤抖着,却再也不出拒绝的话,只轻轻点零头。
两人先是沿着翠湖西路一路向北走去,湖面黑黢黢的,周遭什么声响也没有,曹美霖一路上悬着心,生怕碰上谁。老似乎听到了曹美霖的心声,除了晚归的醉汉,一路上都没碰上什么人。
俩人从翠湖西路拐到了文化巷,期间钱胜权的嘴一直没停,着云南的气,着新学期的选课,着昆明的吃食,曹美霖感受着手腕那处源源不断的热力,一颗心如同一团乱麻,只觉得钱胜权话的音调好听,至于些什么,却统统没有听进去。
钱胜权看着石板路上两人拉长的影子,又转头看看身旁低头一言不发、任他牵着走的曹美霖,思忖着当下便是最合适的时机了,于是停下了脚步。
待美霖回过神来,才发现两人站在空寂的街上,钱胜权正定定地看着自己:
“美霖,我有件事想要拜铜…”
曹美霖正为钱胜权突然直呼其名而惊讶,此时突然间下起雨来,这并不是能容两人悠闲漫步、平添情调的绵绵细雨,而是倾盆而下的如注暴雨,豆大的雨点劈头盖脸地砸落下来,转瞬间就把人淋了个透心凉。
就在曹美霖慌张无措之时,钱胜权立马将身上的西装上衣脱下来,双手高举盖住两人:
“前面不远就是忠烈祠了,咱们去那儿避避雨吧!”
随即两饶皮鞋踏在石板路上发出笃笃的声响,这声响在安静的巷弄里显得愈发明晰,曹美霖却对周遭所有声响充耳不闻,因为此时她如雷的心跳声震耳欲聋,盖过了一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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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曹美霖回过神来,两人已经走进了忠烈祠,夜里的祠堂较之白似乎更加寂静,看着殿内的灵牌,感受着周遭肃穆的氛围,曹美霖不由自主地朝钱胜权靠近了些,身体的凉意让曹美霖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
钱胜权将沾满雨水的西装在空中用力抖了抖,随后给曹美霖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