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她还听到了男女主的小道消息。
近些日子她太沉迷于赚钱赚名声,忽视了男女主,不过倒是听了不少他们的小道消息。
听说他们还没养好伤,惊世堂再度狗皮膏药一般追杀而来,导致他们不得不仓皇而逃,奔波逃命。
这也是他们为什么一直没抽出空来找初路要回玉佩的原因。
听说他们一路北上,竟意外发现了惊世堂的堂址。
初路琢磨了一下,约莫现在男主正在找灭门真相了。
她也不大管,只做好自己的,一门心思赚钱赚名声做得风生水起。
六月后。
近些日子不大太平,惊世堂格外猖獗的活跃在江湖上,手段残忍的杀了不少江湖游侠。
江湖上人心惶惶,旅客们再也不敢单独行走。
江湖盟总算是有所作为,撕扯下和平相处的外衣,正式对惊世堂围剿。
势要还大家一个快意恩仇却不血腥的江湖。
“老板娘!上酒!”
客栈里走进来一个身高九尺的壮汉,满身扎实的肌肉,络腮胡,头戴一顶斗笠。
店里的伙计都是教众,从前懒散的只会些三脚猫功夫,跟着初路以后倒是勤快不少,眼力也非同寻常。
“少主,不像……”好人啊!
初路使了个眼色,让他去端酒,伙计咽下后半句话,欢快的吆喝了一声,给络腮胡壮汉上酒。
酒刚端上桌,络腮胡就一把把酒打翻,“你这是什么酒?!”
伙计刚要赔着笑脸解释,初路就拎着酒坛从柜台里冲了出去。
“找茬的?”
络腮胡却冷哼一声,十分笃定的叫出了她的小号:“云长岁!”
但这个阵仗哪里吓得到初路,她连眼神都没变,神色镇定得不行,转头望了一圈,“哪儿呢?”
络腮胡一巴掌拍碎了桌子,“就是你!还装!”
初路看着碎裂的桌子,神色依旧不变,只是微微上挑的眉毛透着喜意。
又是一笔上门的生意。
自打知道这里打架的赔偿贵,江湖上一传十十传百,现在他们进她的店都特别有素质,非常默契的达成了一致条件:要打出去打。
她这项赔偿款已经许久得不到进账了。
伙计非常上道的掏出随身的毛笔,在本子上记了一笔:桌子一张,酒一坛。
店里其余顾客也都是江湖人,自觉躲在一边,保证不会殃及到自己,又占据绝佳位置。
“你有证据吗?怎么证明我就是云长岁?还有,云长岁是杀你爹还是砍你娘了?这么苦大仇深?”
“云长岁恶贯满盈,手段卑劣,巧取豪夺他人财物,本就是江湖之耻!如今竟还有脸面隐姓埋名在此坑害过路人,侵占他人信物,今日我鲁大力就要替天行道!”
说着,鲁大力气沉丹田大喝一声,就要冲上来和初路打架。
初路轻巧躲过,抽出腰间软剑,很快客栈里就乒乒乓乓的打了起来。
伙计淡定的站在一旁,熟练的数着损坏的桌椅。
其余旅客也早已习惯,端着酒菜找了一处僻静的地方,边吃边看。
“你说我侵占他人信物?你说说,我侵占什么了?”
初路尚有余力,以巧劲儿迎蛮力,自如得很。
鲁大力却冷哼一声,“你自己心里不清楚?魔教少主,呸!魔教就是魔教!灭人满门,天理难容!”
初路借力退出老远,随手甩了甩震得发麻的手臂,轻轻道:“留活口。”
这人有意思,不像是替天行道的,反而像是来……抱不平的。
初路话音落下,客栈伙计们一窝蜂的冲过来,三下五除二的就把鲁大力绑了个结结实实。
活像是过年待宰的肥猪。
初路瞧了瞧角落里看热闹尚且来不及走的客人们,“要留下一起赔钱吗?”
客人们忙摇头,纷纷收拾行李,鸟兽状顷刻俱散。
桌上还留着他们这顿饭的银钱。
初路扯过一张凳子,一条腿曲着踩在凳子上,就那么豪迈的坐上去,笑意吟吟,“深入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