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一点头，“你说。”
付莉继续道：“我的班上有一个学生在家里意外跳楼，当时明明医生已经宣布抢救无效当场死亡，但谁知道过了一个星期后，她竟然没事似的回来上学了！”
直播间的水友们听到这话，顿时惊了。
【卧槽，跳楼自杀还能一个星期康复？这里面摆明了有问题！】
【肯定是鬼！就和之前那个养老院的老人一样，被那只鬼缠上了！】
【有可能的！指不定这老师也和那个护工一样虐待孩子！毕竟现在网上曝光出来很多老师都没师德，动不动就言语虐待，或者是故意让学生孤立，很恶心。】
【何止啊，有些还要私下收钱之类的，或者是为了赚钱，故意把课上的一些内容留到补习的时候说，变相收钱。】
……
付莉看到公屏里那些话，急切地连连摆手，“不，不是的，我没有这样做！而且那个学生也不是鬼，大家都看得见她，她也能在太阳底下正常行走，触碰得到，摸得到的那种，就是手很凉，凉的像块冰的样子。”
姜一眉心微蹙，“那性格之类的呢，有没有变化？”
付莉忙不迭地点头，“有的，有的！以前这小姑娘特别开朗活泼，可自杀回来之后变得沉默阴郁，看人的眼神也非常的可怕，真的非常可怕！”
姜一思索了下，道：“今天应该是上学日吧，你可以给我看下她吗？”
付莉再次点头，“可以的！还有两分钟就下课了，我去一趟教室，麻烦大师帮我看一下。”
“可以。”
随后姜一又简单地询问了一些事情后，学校的下课铃声响起。
付莉连忙拿着手机去了教室。
此时教室里的学生们都在走廊里打打闹闹，一片生机。
唯独在教室角落里坐着一个小女孩，她一个人坐在那里，目光阴沉地看着周遭的一切。
付莉躲在后门，举着手机到：“大师，就是那个孩子。”
姜一眉心越发拧紧，“你去和她聊聊。”
“哦，好的。”付莉用头发将蓝牙耳机藏起来，一只手拿着手机，装作无事人一样地走了过去，半蹲在她桌边，扯出一个笑，“宋小霜同学，刚才的音乐课喜欢吗？”
宋小霜面无表情地回答：“不喜欢。”
付莉脸上笑意微僵了下，但还是继续努力询问：“那你喜欢什么课？体育、美术还是科学？”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宋小霜的目光突然落在了被付莉压在桌沿边的那只手机镜头上，语气阴冷，“老师，你在拍什么？”
付莉心头“咯噔”了一下，说话都结巴了起来，“没……没有啊……”
但宋小霜却定定地看着她，没有丝毫波澜地一字一句道：“你在骗人。”
付莉被盯得心里发毛，但还是强撑着道：“老师真的没……没骗人，老师只是手机太大，只能拿在手里而已。”
可宋小霜却始终一言不发地盯着她看。
在那瞬间，不知道为什么付莉只觉得周身的温度好像都降了下来，如坠冰窖一般。
好在这个时候门外有同事叫了她一声。
付莉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连忙匆匆说了一句：“既然没事，那老师就先去忙了。”
然后就起身要往外面走去。
可这时身后却传来了一道稚嫩却阴测的声音。
“为什么小孩子不可以骗人，大人却可以呢？”
付莉脚下的步子一顿。
“撒谎的都不是好人。”
“都、该、死。”
最后那三个字顿时让付莉浑身一颤，她下意识地转过头看去，就发现女孩歪着头看着自己，阴沉沉的脸上挂着一抹僵硬而又可怕的浅笑。
“是不是啊，老师？”
付莉吓得脚下一软，差点摔倒。
最终连同事的叫喊都顾不上，慌不择路地冲回了办公室。
此时直播间的水友们都被刚才那笑给吓到了。
【卧槽，这个小孩子也太可怕了！刚才她抬头盯着镜头的时候，我已经觉得很吓人了，结果谁知道她后面那一笑，直接把我吓尿了！】
【我也是！要不是在办公室里人多，大晚上我真的会被吓死！感觉这孩子像是被什么附身了一样！】
【这要不是鬼，我倒立吃屎！】
……
而此时的付莉也是一路踉踉跄跄地回了办公室，关门、上锁，一气呵成。
在缓了几秒后，才赶紧拿出手机，白着一张脸，问：“大师，她到底是死还是活？”
姜一这时已经有了判断，因此果断道：“她死了，但又没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