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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裳瞳孔紧缩了一下。
冰凉的地面，男人躺在上面，与其说是男人，不如说是一具血肉模糊身体，尸体被血水浸染，白衣染成了刺目红色，眼睛惊恐的大如铜铃，嘴里一片血肉模糊，他的舌头被人割了。
如果不是那张脸，商裳不会认出来这就是刚才举报她的那个男人。
林诚皱着眉心，脸上颇为苦恼，“真是的，一不小心就下手重了，唉，把这儿弄得太脏了，霄博士如果知道了，肯定又会生气，小甜心，麻烦你帮忙把这里清理干净。”
这个男人，弄脏了这里，让她来给他擦屁股？
特地找她过来，就是为了给他擦屁股的。
林诚邪性的挑起嘴角道，“你的霄博士的助理，这些工作本来就该你做的吧？”
她来做？那放着工作室这么多的员工是干什么的？
商裳心里这样想，面上却是局促的低下头，小声道：“我，我会打扫干净这里的。”
林诚从桌上跳下来，“本来就是我帮你解决了一个麻烦，也该你来打扫。”
林诚走到地上的人身边。
地上的人手指动了一下。
林诚：“呀，居然还活着。”
他低垂着眼眸，长长的睫毛遮挡住眼底，辨不清楚他的情绪，只听到他平淡无波澜的声音幽幽的响起：“真可怜。”
林诚弯下腰，抚摸着男人的脸。
商裳发现他的手指真的很细长，又很白，没有血色的那种病态的白，仿佛常年被囚禁在没有阳光的地方。
他的动作温柔，可商裳后背的汗毛却全都立了起来。
林诚：“弱的人只能成为强者的玩物。”
薄唇挑起一抹讥诮的弧度。
“连猎物也算不上，取乐的程度还不够格，真是可怜呐……”长指离开男人的脸，林诚双手插进裤兜里，回头睨了商裳一眼。
他笑：“小甜心，麻烦你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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