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定国公府的小丫头,不过是十几岁的年纪,怎么如此的不凡?
想想人家爹,再想想人家娘,那定国公少年英雄,文能安邦武能定国,一关镇两国,何等的威武。定国公夫人闻溪,和定国公同是朗山派传人,据说武功还在定国公之上,虽无人知晓她母家何处,可是,那朗山派,何时收过凡夫俗子的弟子?必定不是隐世家族就是名门之后。
当年和定国公成亲之时,那绝世容颜,惊艳了整个京城,是多少青年才俊的梦中人,婚后,定国公驻守边关,她一人把定国公府经营得蒸蒸日上,大燕国已经几百年,公侯之家,多是开国时功勋所封。
多少人家已经败落,远的不说,就是那白家,也只剩一个空落落的府邸,可是几年之间,在闻溪嫁入定国公府之后,定国公府的兴盛几乎超越了封公之时。
这两个人生的女儿,那必是不容小觑。忽然又想起那如今已经不知何处的白小将军,城门校尉当了没有多久,听说成了三公主的入幕之宾,之后就全无消息了。
“原来是六皇子和六皇子妃代笔啊,臣知晓了。”柴源在永安帝的示意下起身,回到文官队列,擦去头上一抹薄汗。
不过,不论什么时候,都有那头铁,不知进退的人,这不,有人跪下了:“启奏圣上,六皇子代笔圣上理所当然,可是这六皇子妃,怕不是有些逾越了吧。何况现在尚未大婚,称呼六皇子妃,为时尚早吧。”御史吴为有觉得此时到了他出头露面的的时候,没人敢说,那他这个御史就来说说。
御史风闻言事,只管谏言不负后果。
永安帝一听,好啊,他正想展开说说离离那丫头呢,好话一片没人找茬,让他怎么说,可巧有人来给送梯子来了,“吴御史是吧,御史管什么,朝中诸臣违法私密之事可管,皇家违法犯罪之事朕也说过御史可管,”永安帝身体前倾,探到玉案之前,看着跪在大殿上的吴御史,给他极强的压迫感。
“可是,朕并未给你干涉朕政务的权利,更没有给你置喙皇子婚事的权利,六皇子和定国公府嫡女乔离离的婚事是双方母亲在他们幼时就已经定下,只因边关诸小国不稳,定国公不能及时回京主持大婚事宜,才延期至今,可朕心急了,想先认下儿媳妇,有错吗?”
“他们成婚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庚帖已换,婚书已写,聘礼已下,在此,朕不妨告诉你们,太子妃的印信,朕早在几个月前就给她乔离离了,叫个六皇子妃,何处逾越?”
这句话犹如一个惊雷在大殿中炸响,太子妃的印信给了六皇子妃,那太子,还能是别人吗?
“再不妨告诉你你们一句话,朕是先选定的太子妃,后选定的太子,六皇子妃代笔批个奏折,何处逾越?”
何处逾越?何处都逾越,就没有这么干的,可是没人敢说,要变天了。大燕国的贵妃娘娘地位就比永安帝高,如今这呼之欲出的太子妃,看来地位也要在太子之上啊。
皇上是老二这件事,也必须好好的传承下去。
“吴御史,逾越的是你。”皇上这句话字字掷地有声,把吴为有吓得瘫软在地上。“辞官回乡养老吧。”梯子朕收下了,人回家吧。
“你们要知道,如今你们每个月能按时拿到俸禄,边关的将士能拿到饷银,全靠六皇子妃出谋划策,京城中这几个月的繁荣全靠六皇子妃暗中筹谋,今年的虫灾,旱灾,涝灾没有出现,全靠六皇子妃献计献策,她甚至独身一人匹马去了淦江,挽救了十二个村的村民和几十位朝廷命官的性命,她就是批个折子,还能批错了吗?”
这些事,朝中的大臣们也都略有耳闻,但都不是很相信,一个十几岁的小丫头,哪有这样大的本事,如今,从皇上的口中说出来,顿觉如雷贯耳。
一时大殿中鸦雀无声,一时后,众人齐齐跪地:“六皇子妃圣明。”“六皇子妃大才。”“六皇子妃万福金安。”的呼声响成一片。
今日之后,乔离离还是乔离离,乔离离已不是乔离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