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蓁一听要去给先生送节礼,又高兴了,领着小东小西就往自己院子跑,去换衣服,一边跑一边说:“嘿嘿,我换了衣服马上回来。”
乔离离笑了,送个节礼高兴个啥呢,苏先生也不一定是收了礼就放假的,没准一会儿节礼收下,人也留下,上个课而已,对于苏探花来说还不是手到擒来,人都送上门了,还能放过咋的。
不过,这课要是今天上了,明天肯定就可以放假了。
正牵着马,等在一处僻静街角的乔芃忽然打了个喷嚏,他看了看身上,穿得不少啊,以往在边关冷的多,这个季节都没穿这么些,因为熬不住祖母的念叨,他穿得太厚了,一行一动总是热得出汗。
那个她今天也要出去送节礼的,这条路是她回家的必经之路,乔芃挠挠头,怎么她的马车还不过来呢。
已经过了这么多天,他都没有机会和她说上话,只能远远的看一眼,今天,不知道能不能有机会说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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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郁璟晏正在墨香阁,面前的一盘棋已经下到了残局,对面是蜀地藩王幼子,越子睿。
今天阿离要招待兰纳国的什么公主,不上朝,他还去干什么,干脆也偷个懒,和他老爹请了假,现在永安帝有了拿捏他的法子,情绪极其稳定,不来就不来呗看,早晚是你俩的活,反正太子妃是乔离离,谁爱当太子谁当,他才不着急呢。
阿离没时间陪他,他来了墨香阁找越子睿,这个蜀地的藩王幼子落魄在街头,被乔离离授意墨香阁掌柜的收留,已经有段日子了。越子睿倒是也不白吃白住,除了抄书,自己还写了本蜀地的风物志,印出来后,卖得竟然不错。
郁璟晏从淦江回来后,机缘巧合下和他碰了面慢慢的熟悉了,偶尔聊个天,下个棋,倒是有了几分朋友的感觉,越子睿也和他坦诚了自己的真实身份。
至于因何流落在街头,越子睿却不愿提及,这里面可能涉及了家族隐私,郁璟晏也不问,君子之交淡如水。阿离忙着,他就找越子睿来下棋。
“殿下这一盘承让了。”越子睿把手中的棋子一放,对郁璟晏拱手。
这是第三局,第一局和棋,第二局郁璟晏胜,这一局越子睿险胜,三局棋下的十分激烈险象环生,真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也很是酣然痛快。
“子睿今日和殿下辞行了,过了节,十六宜归,子睿要回蜀地去了。”越子睿起身给郁璟晏行了个大礼,“殿下和太子妃的大恩不言谢,日后定当结草衔环以报。”
“恩不恩的不要再提,污了咱们朋友情谊,你要回家,我不留你,一路平安,又是送信,他日你若回来,出城相迎,扫榻以待。”郁璟晏生在皇家,长在云梦湖,生来清冷,又身处高位,朋友不多,和这越子睿倒是一见如故,越子睿年纪轻轻,文采风流,二人相知之后,总有相见恨晚之感。
“子睿记下了。”
明日中秋,团圆在即,可是离别也在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