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忆印遗失

Act 4-32. 嘲鸫于破灭之时啼叫

——话虽这样说,Assassin御主对于毫无效率和回报地夺走一名人造人的性命,并无太多兴致。他显见与其他魔术师的见解相仿,并不认为人造人是能搅动局面的关键要素。至多是啮合在事态与事态之间的一枚齿轮,仅此而已。

所以,他真正谋求的事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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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缚术式:对象——由撒·科尔内利乌斯,以科尔内利乌斯的刻印起誓,以达成下述条件为前提,契约将成为戒律,毫无例外地束缚住对象。

誓约:科尔内利乌斯第三十三代继承人,提图斯之子由撒,对于炼金造物杜尔IV为对象的杀害/伤害的意图以及行为将永久被禁止。

条件:接续其主的魔术回路,无条件接受由撒·科尔内利乌斯对其施加的刻印影响。」

“自我强制证文”生效的一瞬,连血液都几乎要沸腾汽化、叫嚣着要脱离这副过于弱小的躯体。魔术回路不受控制地被逐一激发,杜尔忍耐着,恍惚地想起:那名来自东方的医者英灵,仿佛曾善意地警告过自己。不论是出于什么目的,却的确预见了今日的窘境。

足以使骨骼消解、血肉蚀尽的猛烈的毒,充斥在无比饥渴的血管之中。是能顺着身体血脉、乃至能沿契约的那一丝不可触碰到的无形的线而上,将结下契约来侍奉的君主都侵蚀的剧毒。

——这才是Assassin的御主真正渴求的结果。

在并不擅长魔术、且回路从质量到数量都贫乏的自己身上,都能释放出这样的破坏力……假使是戈尔德鲁夫,哪怕在时钟塔受到的评价仅仅是在魔术师中的“中规中矩”,这种猛烈的毒所带来的痛苦,也足以使之毙命吧——她想起希腊神话中知名英雄的终末,不快地抿起唇。而想起被Assassin折磨时他的反应,更是让她无比庆幸。

这本是充满了方向性、应当将戈尔德鲁夫撕扯得四分五裂的毒素。但命运恰恰向由撒·科尔内利乌斯开了那样一个玩笑——他未能想象到,会有这样愚不可及的魔术师,将本就与其他魔导素材无异的炼金人造人解除契约,放归自由。

她已是自由身,即使再是猛烈的毒,也没了去向。承袭了几十代血脉的魔术师由撒·科尔内利乌斯,一念之间的误解、理所当然的傲慢,让这本应正中靶心的伤害,除了让一个本就即将抵达生命终点的人造人品尝了更为猛烈的“死”的滋味,毫无其他作用。

“戈尔德鲁夫大人,幸好,幸好杜尔这些年侍奉的主人是您——”

至少最害怕的事并未发生。破灭的仅仅是那枚金色的棋子,和本就走向终结的杜尔IV,与戈尔德鲁夫从无关联。

她后退几步,嘴角犹自带着濒临破灭的笑意。

幸好是这个始终与时钟塔格格不入的主人。幸好是这个对他者的痛苦会有所察觉的主人。幸好是这个在圣杯战争的前夜,就解放了仆从的主人。

杜尔无从猜想戈尔德鲁夫究竟是一时起意的冲动,还是更早前便思量过,解除了与自己的主仆契约。

“话说回来,你也有想要去看看的地方吧?与魔术师大人们相处了这么多年,你难道就没有想要去尝试一下的活法?”

她还沉浸在“打完这场圣杯战争就要被戈尔德鲁夫解雇了——不,是现在就已经在事实上解除了人身依附关系”的震惊中,戈尔德鲁夫却已经迅速将护照递了过来,貌似随意地扯着闲篇。

见她低头沉思,戈尔德鲁夫爽朗地摆了摆手。“你已经是自由人,何不在此之后,起初都走走看看?”

——然而没有这样的未来了。

——幸好,是这个即使并未得到过多少认可,也未必能得到回报,都不会自暴自弃的主人。

“您一定能在以后的日子里,也过上幸福的人生——”

即使是总有更强者走在前方、也能找到自己合适的位置,以那样的角色生存下去的,比自己更长的人生。她已经唯有致以祝福。

“杜尔?!”

戈尔德鲁夫情不自禁地站起身,疾步走近。

“自我强制证文”已经说明了先前发生的一切。他分明已经知道将要发生什么,却似乎仍然期待着什么不存在的可能性那样,向他最忠诚的、也是最后的仆从趋近。

带着体温的毛绒绒的另一只嘲鸫,从她张开的五指中飞出,轻飘飘地落在了戈尔德鲁夫的手臂上。与杜尔的发色相映成趣的茶色羽毛有些打蔫,却还是比戈尔德鲁夫的那一只精神些许。

“老爷爷最后留下的记录,我有好好保存了。让它帮助您,即使不夺得圣杯,也足以凯旋而归吧,戈尔德鲁夫大人。”

她眯起眼睛。

——被培养液填满每丝空隙的培养舱曾是她最早诞生了记忆的地方。

当她第一次睁开眼,便是与当时还在猫嫌狗憎的年纪、说话直冲冲的戈尔德鲁夫的第一次会面。

打招呼的礼仪、与人道别的姿态,都是他一时起意地教她学会。

这个留着有些好笑的两撇金色胡须的家伙曾是她最初的老师,结果最后却是自己要像一个管家婆那样去鞭策他,像真正的高贵大人物那样一丝不苟地完成行事历。

但她没有像短暂的梦境里见到的那样,在晦暗的古堡中,作为毫无价值的魔力容器转瞬即逝。

那似乎是她的故事,或者是许多同样的人造人的故事,又仿佛不是。他们拥抱着同样的梦诞生,却分道扬镳去往全然不同的未来。

见到了天空的颜色、都市的风貌,在达到使用寿命之前,都像一个真实的人类那样生活过了,哪怕如此短暂——

“那就后会有期了,戈尔德鲁夫大人。作为女仆长的年假福利来说,这真是一次了不起的旅行。”

——视觉失去平衡的瞬间,她奇妙地同时窥见,化作浅淡到几乎无色的一股激流、从丝绸衣领中迸发而出的自己的身躯,以及睚眦欲裂地飞扑而来、却最后也没能握住什么的戈尔德鲁夫。

再见。杜尔IV将最后没说出的问候咽下,陷入无梦的浅眠。

◇◇

相雅的手停在了门把上,像是突然对这镶嵌了类宝石的名贵装潢很感兴趣似的,微低着头,没有继续原本的举动。

“怎么了?”

已经重新换上了现代装束的Caster,双手插着兜,倚靠在几步外的墙面上,带着玩味的笑看她。

“……虽然大叔有时装腔作势的样子稍微有些好笑,不过我也不是什么在人悲痛不能自持的时候还要去看热闹的恶棍啦。”

用平淡的语气回答着,相雅的手放开了门把,退后两步。

“给大叔在家里独自又哭又闹的机会吧。我知道法老大人是已经和Archer单独外出交涉了,雅各君呢,估计还在昏迷不醒。小蕾雅和Saber早就跑得不见人影了。所以我们——”

“——Caster,借一步说话。我也有必须让你知道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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