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九瞳孔骤缩,洛克夫三个字跃然在脑海里。
这个名字她虽算不上熟悉,但也不陌生。
最近这个名字总是出现在她的世界里,原来他们之间早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可她还是怀疑路院长的话:“为什么我叫秦九?还有,他现在在哪里?”
路院长实话实说:“我也不清楚,你父亲还没告诉我答案前已经……”
路院长叹了口气:“对于其他事情我确实有所隐瞒,但唯独你是孤儿这件事是真的。”
她眼睛里的亮光变得暗淡许多,每次说起洛克夫的死亡都让她钻心的痛,即使过去二十年了,依旧没法改变这个事实。
“洛克夫把你交给我之后就离世了,你的母亲……在更早之前的一次任务中就离开了。”
秦九内心还是希望拥有一个完整的家庭,虽然在这二十年的光阴里她本就没有父母,但不代表她没有想过找回自己的亲生父母。
只是现在的答案对她来说有些残酷了……
秦九深吸一口气,现在的信息量太大,她需要慢慢消化。
而且这全都是他们的一面之词,她不敢全信。
毕竟路院长在她这里的信任度一直不高。
秦九:“所以,你们和洛克夫是什么关系?他为什么会把我交给你?”
路院长:“我们算是……朋友吧!也许他相信我,所以才把你托付给我,具体的理由我也不清楚。”
秦九有点无法理解现在三人对峙的场景,她问:“为什么瞒了我这么多年,突然现在说出这个答案?”
路院长朝费启夏脸上看去:“也许是因为你费叔最终还是找来了吧。”
她低喃:“有些事情,还是瞒不住的……”
秦九深以为然地点点头:“我确实还有很多疑惑。”
她指着已经被她抬到沙发上的蓓蓓,问:“她这是怎么回事,你在孤儿院里面做了什么?”
路院长表情一僵,她还想隐瞒,可看见秦九的眼神,她猜想秦九肯定是已经知道些什么。
她放弃挣扎,道:“一些用来操纵他人身体的小把戏。”
秦九:“目的是为了监视我?”
路院长神情变得有些不自然:“也不完全是……”
秦九的眼神却依旧冰冷:“他们会因此丧命的,你知道吗?”
路院长平静地看着秦九:“那是他们完成了他们自身的使命,我给予了他们再生的机会,他们应当为我卖命。”
秦九闻言,握紧了拳头,她对路院长漠视他人生命的行为感到十分愤怒。
可她现在太弱小了,她在明,对方在暗,也不知道对方的目的是什么,还有多少底牌,贸然反抗无异于自寻死路。
秦九努力平静自己的心情,她问:“从小就教育我,让我长大成为御兽军也是因为洛克夫的关系吧?”
路院长点头,但笑容有些无奈:“是,可你最后也没去读御兽专业。”
秦九:“为什么想让我加入御兽军?”
路院长留在美好的回忆中:“你的父亲是一个很了不起的御兽军,如果他能看见你也成为一名出色的御兽军,一定会很欣慰。”
秦九总觉得这两个人说的话自相矛盾。
在她的认知里,费启夏的组织应该和军方是呈敌对关系的。
可作为他们之中一员的路院长却希望她站在他们的对立面……
她想不明白。
曾在她小时候一直认为路院长会控制她人生,可在她叛逆的时候,路院长又给予了她一定的自由。
即使路院长希望她加入御兽军,在她选择了宠物护理专业后,路院长也没有强硬地阻止她就读宠物护理专业。
秦九转过头,看向费启夏,她问:“那你呢?你也想我加入御兽军,走洛克夫的老路?”
费启夏耸耸肩:“如果你喜欢的话,我不会阻止。”
秦九皱眉:“你们这个组织……应该和军方是完全敌对的吧?为什么……”
费启夏打断她的话:“我不干涉你的人生,当然,如果你选择我们我会更开心。”
秦九发现越来越多的谜团萦绕在自己周身,她无法看清迷雾下的真相。
秦九:“我需要知道,你们组织是做什么的。”
费启夏不答反问:“你想要加入吗?”
秦九没有回答,已经预料到结果的费启夏说:“那就彼此不打扰,以后我不会干涉你的生活。”
秦九:“你就不怕我举报你,找人端了你们的巢?”
费启夏没有给出答案,但看向秦九的视线明显带有轻蔑。
费启夏举起手,两指并紧,看着秦九说道:“如果你可以做到的话,随意。该说的我都说完了,那就……再见!”
说完他两指摩擦,打了一个响指,秦九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浑身是汗。
她向四周看去,发现她正坐在自己的床上。
阳光从窗外照进来,窗外的鸟鸣声从远到近,再慢慢飘远。
睡在她身边的蓓蓓揉着脑袋,慢慢坐起来,睡眼惺忪地看着秦九:“小九姐姐,怎么了?”
秦九用力握紧拳头,指甲刺入肉里,有刺痛感产生。
明明一切都是那么真实,但为什么……
见蓓蓓还在担忧地看向自己,她深吸一口气,安慰蓓蓓:“没事,小九姐姐就是做了个噩梦。”
蓓蓓“哦”了一声,问:“小九姐姐你还害怕吗?”
秦九摇头:“不害怕了,你再睡一会儿吧。”
蓓蓓答应着又躺回床上。
秦九走到窗边,轻声叫道:“光明,你在吗?”
光明从房顶飞下来,落在秦九的手臂上张了张翅膀。
秦九问:“昨晚,我有没有让你丢掉那个泰迪熊?”
光明歪头,似乎在思考泰迪熊是什么东西。
许久,它点了点头。
秦九快要分不清现实和梦境了。
就在此时,她的终端响起,亮着的是陌生人的对话框。
【不用怀疑,都是真实的,以后我们会有机会再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