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把战弓!”
县衙内,许县尉抚摸着那把战弓,眼神中闪烁着难以掩饰的惊艳。
他的手指缓缓滑过弓身,感受着那冰冷的质感,脸色激动的有些微微发红,恍若置身于那血火连天的战场上。
“此乃前安东将军的佩弓,名曰追命!”
“听闻,当年东海蜃妖作乱,有青兕浮水而来,向安东将军自献牛角,制成弓身!”
“又采以鲛人之胶,恶虎之筋,云绣金丝,制成弓弦!”
“当年,安东将军便是以此弓,一箭穿心,射落蜃妖,这才保的一方百姓平安!”
许文杰许县尉的眼光不俗,一眼就是看出了这柄战弓的来历。
对这柄追命战弓如数家珍的他,自然也知道,这战弓最终是被安东将军赠予了清河秦氏。
若是不出意外,现如今当是在那秦瀚泽秦典史的手上。
没想到,却是经由眼前这个,叫做白浩的小仵作之手,送到了自己的手上!
那恶汉子,竟也是个妙人!
清河县内,主官县令痴迷书画不问世事,县丞久病缠身,主簿不过是勾检、督办公文的书生。
只有许文杰一人,以县尉之职,总管内外,可称得上是清河第一人!
没想到,那秦典史,一个不入流的文官,生的五大三粗,竟也有此般玲珑心思。
许文杰呵呵笑着,捋了一把颌下的胡须,看向堂下的白浩,笑道:“白仵作,上前几步说话!”
“近日,你屡破奇功,清河县内,士卒百姓无不称道!”
“先前几桩奇案,本官也曾在旁观摩,见你手法娴熟,须臾之间便抽丝剥茧,勘破迷雾,可称得上是少年英雄啊!”
白浩摆摆手,正要谦虚一番,只见那许县尉摇头,打断了白浩的说辞,直接问道。
“我听闻,你出身本县良善之家,并无家传,只因家中父兄曾与秦典史有救命之恩,这才谋了这仵作的差事?”
白浩点了点头,回想起前身的记忆,父亲还在时,不过是机缘巧合,才在捕鱼之时救下了落水的秦典史,两家这才有了交情。
不然,秦家乃是清河县内的大户氏族,自己一个小门小户的百姓,又如何能秦氏拉扯上关系?
秦典史此人,是个知恩图报的,在白浩家中突遭重变之后,见他无力维持生计,这才帮着找了个仵作的差事,让白浩得以养家糊口。
听完白浩的讲述,许县尉起身朝着北面拱了拱手,笑道:“幸赖圣天子在朝,天下太平,小小清河县内,民风竟淳朴至此!”
“白仵作,且坐,我有一事不明,可否为我解惑?”
许县尉伸手招呼了一声,让白浩落座,便有杂役给白浩端上了热茶。
白浩的心中闪过一丝疑惑,只觉得这许县尉有些莫名其妙。
之前几次验尸过程中,许县尉几次亲临,仔细的观摩自己的验尸技法,似乎对此十分有兴趣。
此时,又是做出如此热切的姿态,也不知到底是为了什么?
白浩心中揣着疑虑,暗中思索,不过,这许县尉似乎也是个急性子,没让白浩等太久,就单刀直入,直接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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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闻,仵作一职,常与死尸接触,易沾染尸煞,或有些奇异之处,不知白仵作可能听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