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矩就是,我们老爷无论纳哪一房姨奶奶,都不操办酒席,山庄来了轿子,抬了新人上山庄入住姨奶奶院子便是。”
“这……那我们要准备什么吗?比如需要备什么嫁妆……”吴实才最关心的是要自己花多少银子出去。
“不必,山庄不缺任何东西,您只要在吉日那天,让七奶奶梳洗打扮好,等山庄轿子来接便是。”
“行行行……”吴实才见白白的赚了一百锭银子,却不用出分毫,心花怒放地连连应允。
“吴老爷,廿二日,山庄轿子要抬到哪接人?”钱满粮问,既然是吴老爷的妻侄女,自当要问清楚七姨太上轿的地点。
“就来我这接。”
“您这?”钱满粮不解。
“哎呀,忘了告诉您了,我这妻侄女,她双亲身体不好,从小就在我的府上长大,我也视她如己出。所以,对她的终身大事,格外的上心。”吴实才自夸道。
“哦,原来如此,吴老爷仁义。”钱满粮顺势奉承了一句。
“没办法,都是亲戚。”吴实才摇晃着脑袋,一脸自得。
事已办妥,钱满粮告辞吴老爷回了山庄。
日子转瞬即逝,廿二那天,钱满粮骑上矮马,领了山庄的家丁,抬了四人抬花轿,前往吴家村吴老爷家接新娘。
吴老爷早就等在大门口,见周家山庄的花轿来了,忙燃了一串鞭炮迎接。
鞭炮声过后,盖着大红头盖的新娘子,由吴老爷的内人搀着,缓缓从大门出来,上了周家山庄的花轿。
花轿起时,吴老爷又燃了一串鞭炮相送,吴家娘子,望着渐渐远去的花轿,抬袖一再抹泪,被吴实才一把拉着,回了屋,并合上大门。
轿夫们一路辛劳,终于将花轿抬进山庄,程妈早已等在偏门外。轿停后,程妈撩开轿帘,温言道:“七奶奶,我扶着您,您慢点。”
一只白玉般纤细的手,伸出来放在程妈的手掌上,步态娇弱地下的轿来,在程妈的牵引下,往七喜轩而去,钱满粮也跟随其后。
七喜轩依然和往常的七喜轩一样的布置,只是旧人已逝,换上了新人。
新七姨太在程妈的搀扶下,在七喜轩的正厅上首坐下,程妈柔声道:“七奶奶,奴婢帮您拿了盖头。”
“盖头不是等老爷掀的么?”盖头下,七姨太柔柔弱弱的声音,娇脆又好听。
“七奶奶,老爷这几日不在山庄,所以,还是得让程妈帮您把盖头拿了。”钱满粮回道。
“嗯……”七姨太应答一声,不再多言。
程妈笑盈盈地伸出双手,掀下七姨太的大红盖头。
掀开的大红盖头下,是七姨太那张倾国倾城的脸,凤眼微垂,樱唇轻启,万般的风情,竟让钱满粮和程妈看的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