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爷顺安。”何师爷忙起身,向周老爷请安。
“叔父,何师爷今个来,是有重要的事与您商议,您看……”周不易暗示。
“啊?”周老爷领会忙前:“来来来,书房请……”
一行三人,在钱管家的引领下,转去泰元馆的书房内。
丫鬟端上香茶点心后退下,钱满粮也退出书房,并轻轻关上书房的门。
直到晚饭时间,周老爷与何师爷和周不易才出了书房门,一起去餐厅用餐。
席间,三人推杯换盏,甚是高兴。
周老爷要留宿何师爷与周不易,被何师爷拒绝了,认真道:“周老爷,来日方长,待我将事情办妥了,请周老爷上聚福楼,咱们三再开怀畅饮,哈哈哈……”
“好好好……那就静待何师爷的佳音。”周老爷对何师爷敬佩有加,并吩咐钱满粮:“满粮,你亲自送何师爷回县衙。”
“是,老爷。”钱满粮忙安排了山庄的马车,并将何师爷和周不易骑来的马,拴在马车后,缓缓地往县城而去。
不多日,朝廷派下来的监察御史,对方谭财彻底查办,抄了方谭财的家,受贿的财物拉了满满几车。
何师爷何仁义举报有功,当场升为代县令,只等监察御史上报后,再转为正职。
周不易摇身一变,成了县衙的师爷。
周家山庄为恭贺何仁义高升,特送上千两银票和一些古玩作为贺礼。
方谭财暂押在县衙大牢里,单独关押,何仁义特意去看望他,并摒退牢卒。
方谭财已知何仁义举报了自己,气的大骂:“姓何的白眼狼,本县平日待你不薄,你竟如此加害于我。”
“哎……方谭财,你莫要再自称本县了,现在我才是这县衙的主子。”何仁义昂头挺胸,一脸得意。
“姓何的,你为甚要如此待我?”方谭财不解,平日里何仁义对自己可是相当的卑躬屈膝,看不出丝毫要反水的迹象。
“哼!有句老话说的好:自己吃肉,汤也要留点给别人喝。你倒好,吃光抹净。我跟了你六年,你过着富贵生活,我呢?家里老娘生病,都捉襟见肘拿不出钱来。方谭财,是你逼的我。”何仁义轻蔑地冷哼道。
“你你你……你没钱给老娘看病,你可以与我说啊……”
“与你说?你何时会体恤下属?你只知道往自己的腰包敛财。”
“你这忘恩负义之徒,当初要不是我收用了你,你何来的今日?”方谭财气急败坏。
“当初如若不是我帮你谋划,你早在李财主事件中下台了。”何仁义不屑道:“你觊觎李财主家的千金美貌,强纳李小姐为妾,还找个莫须有的罪名,将李财主打了六十大板。想那瘦弱的李财主,皮开肉绽,被活活打死。之后,你又借各种由头,搜刮了李家的钱财。李家上告,要不要我让你半途劫杀了上告之人,你头上的脑袋,早就搬家了。”
见何仁义将自己的罪状又重新提起,方谭财低首沉默,片刻又强调:“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也是,李小姐确实绝色,可惜一朵鲜花被你这堆牛粪糟蹋了。”何仁义咧了咧嘴,向方谭财跟前凑近并压低声音,神神秘秘地轻语道:“李小姐腰肢上那颗胭脂痣,着实是迷煞本官了,哈哈哈……”
“你你你……恶徒……”方谭财望着哈哈哈大笑离去的何仁义,气的血气向涌,两眼一黑,栽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