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孽障,为师窜成这样,也来不及细寻原因对症下药。再说了,肚内的毒不排尽,服止泻药也只会积毒……”普慈虽心下恼火,却也随口解答马康的疑问。
马富见普慈黑眼圈厉害,知道师父内耗的不轻,体贴地去搀普慈,道:“师父,你先到我们房里躺着歇养,我去给您将房间打扫干净。”
“马康,你惹的祸,你去打扫,要是弄不干净,看我怎么罚你。”普慈被马富搀着,去下人房歇息。
马康毕竟年轻,趴在饭桌上睡了一个时辰,体力便恢复过来了,想起师父的命令,不情愿也要干。
马康来到普慈房门口,一股浓重的屎臭味便扑面而来,马康忙抬袖捂了口鼻,嘟囔道:“这老和尚拉的屎着实太臭了……”
七喜轩腾了出来,田氏也送回了田家,钱满粮去慈和轩向周吴氏复命。
“过五日,我师姐就会将新人送来,满粮,你到时候安置好……”周吴氏吩咐。
“是,大奶奶……”
“暂时不用给她配,先养一段时间,到时我再通知你。”
“明白,大奶奶。”钱满粮一一记下。
五日后,一辆马车进了周家山庄,钱满粮得到通报,忙去大院迎接。
车帘掀开,从马车内钻出来一个女子,黑衣黑裙,头戴一顶罩有黑纱的大沿帽。
车夫伸手去搀女子,被女子挡开,自顾自轻盈跃下马车。
钱满粮冷眼旁观,便知这女子是个练家子。
“给姑娘请安。”钱满粮上前,作揖施礼。
“嗯,我住哪?”女子也不客气,大咧咧问钱满粮。
“姑娘请随我来……”
钱满粮前面引路,将黑衣女领到七喜轩。
刚进七喜轩院门,还未等钱满粮开口,黑衣女便下了逐客令:“行了,你出去吧,勿让人来打扰我,每日饭菜放在这院内门口便可,我自会来取。”
见黑衣女这么快就反客为主,钱满粮心下错愕,一时弄不清这个新七奶奶是什么来头。
钱满粮应答着退出七喜轩,七喜轩的院门便在自己的面前迅速关上。
钱满粮第一次遇见这样的怪女人,心里很是不痛快,却又无计可施。
钱满粮去往慈和轩,禀报周吴氏新七奶奶已经入住七喜轩。
周吴氏轻嗯了一声,便不再说话,使在思考着什么。
马康用布里了口鼻,给普慈满地是屎的房间打扫,又将普慈沾了屎的床褥和脱在地上的裤子,用一个长柄铁勾勾到院内,点着火,焚烧了起来。
正在下人房睡觉的普慈,被一股浓浓的烧焦味熏醒,忙翻身下床,出门去寻烧焦的源头。
却见马康,正在院内烧一堆东西,火势熊熊。
“你烧甚?”普慈问道。
“师父,您沾了屎的被褥和裤子……”马超答道。
普慈顿觉一股血往脑门上涌,气的跳脚,骂道:“你这孽畜,我还没死,就烧我的衣物……”
“师父,您的屎实在太臭了,洗不干净,只能一把火烧了……”马康辩解。
普慈四下找棍棒,决心要好好收拾马康这个孽徒。
马康机灵,早窜出院去,叫道:“师父,我去山庄问我姑父讨要些熏香来,给您的房里好好熏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