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下午,我去找老爷的近侍了解孟达之战的一些细节,走进书院以后就看到司马师少爷和司马衿少爷在一块喝酒,当时师少爷已经颇醉,言辞间口语吃紧,我就劝他不要再喝了,但他反而拉着让我一块喝几杯,我就坐下来把他的酒喝了,当时我们把他的酒换成是凉浆他也毫无知觉。衿少爷好像找老爷有什么事,所以喝酒时总是心不在焉的朝老爷书房观望。后来邓艾被老爷传唤,这时候师少爷就彻底喝醉了,但他不愿离开,我们陪着他一直坐到邓艾出来他已经撑不住了,才送他回去。”钟毓详细地回答。
“你和司马衿少爷一块送他回去吗?”司马清问。
“是的,衿少爷和我一起先送他回去,然后我又送衿少爷回去。”钟毓回答。
“把司马衿少爷送回去以后,先生又去了哪里?据明德院的管事说,你当天下午出去以后一直到寅时末也没回来。”司马清问。
“把衿少爷送回去以后,我先去修僎院做了点工作,然后不放心师少爷就返回去看他,在他的房间里一直待到五更天,看他醒来无事才离开了。”钟毓回答。
“如此倒也合乎常理。”司马清笑了笑,伸手给钟毓斟上一杯茶。“但是三更时分,有人看见你去东管院叫走了死去的客院管家贾放,贾放跟你出去以后就再也没回来过,第二天早上客院客人司马衿,客院守更老妪,客院管事贾放都死了,钟先生,这些巧合堆在一起让你有些惹目了。”司马清缓缓地说着,语气里听不出任何情绪。
“丑时末,我确实去找过贾管家一次,因为师少爷醒了担心衿少爷,所以就把贾管事叫来询问一下。询问完知道衿少爷没什么事就让贾管事回去了。”钟毓回答。
“丑时末三更时间,你们把睡下的贾放叫出来,当时看贾放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司马清问。
“贾放当时还没有睡觉,看起来有些紧张,不过也能理解,毕竟在这个时候被主人叫起来,换谁都会感觉不安。”钟毓回答。
司马清没有说话,点了点头。这时候太阳南移,给两人身上都洒了些光亮。
“贾放当时说,司马衿少爷在睡着以后,郭配将军曾去敲他的房门,不知道为什么衿少爷没有开门。”停顿了一会,钟毓主动对司马清说起这个细节。
“郭配兄妹俩一连几日都跟衿少爷在一块喝酒,他去找他大概率还是喝酒叙旧。按照老爷的意思,府里的事情先不要对外公开,所以我们只能想办法先从内部突破,目前这个贾放是很值得怀疑的,在衿少爷和老妪的房间里,都有他出现的痕迹。”司马清这么说着,目光平缓且安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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