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盏茶的功夫过后,两名身穿素绸的仆人来到州府大门口,引着詹水兴去往府内公主的行宫。
詹水兴自从上次大闹通樊楼以后,也知道自己当街哗闹皇家是一种很不理智的行为,所以公主不愿见他也无可厚非。
但就在昨天,他正按照逢乐官的指示操练敢死队准备劫州府大佬,却突然收到公主要召见他的消息。
于是兵也不练了,只要能搭上公主这条线,还何必做劫大狱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呢!至于夏侯家和司马家的较量,谁赢了都无所谓,谁赢了他就带着水神教投靠谁不就完了。
想到这,詹水兴换了一套黑色的锦衣华服,又把头发在额前飘了几缕,让自己看起来年轻潇洒一些。
跟着两名仆人从州府内院经过的时候,一股羊肉的清甜鲜味突然漫上他的鼻腔,让他精神更为之抖擞。
此值早饭时间,公主正在小皇家园林的花园中备餐,不是为别人准备,正是为多年前的救命恩人詹水兴所备。
公主穿着质地轻薄的千层纱,在高大的林翳下被那若隐若现的清晨阳光衬托得婀娜多姿风情万种。
相比多年前的匆匆的一见,如今的公主嫁做他人妃,生了孩子,身上就多了一种母爱浸泡过后的多情柔美。
詹水兴远远地看过去,心里陡然一阵爱慕之情滔滔不绝。这些年身为水神宫的宫主,可谓是要钱有钱要地位有地位,形形色色的女人更是数不胜数,他喜欢及芨年华的青春少女,更喜欢体态微丰自带风情的花信少妇。如今公主应该有三十余岁了,虽然超出他的兴趣范围,但她毕竟有公主身份加持,一时间詹水兴的心思就宽泛起来。
“公主,詹先生带到了。”两名仆人把詹水兴交给一名丫鬟后,那名丫鬟就穿过花廊向公主通报。
清河宫主停下手中的忙碌,一边整理秀发一边转身去看向花廊背后,果然就看到一名身着黑色硬质华服的男人影影绰绰地出现在百花背后。
“让他进来吧,你去把厨房里老爷做的水盆羊肉端一份过来。”公主说完就回到屋里去了,她看到詹水兴如此隆重,自己就打算也回去梳妆一番。
没多久的功夫,公主在身上加了一层水粉色的轻纱,又刻意施了胭脂和朱红,那轻盈的步伐迈出房门的一刻平地起了一阵凉风,撩起她身上的轻纱和秀发,把氛围营造得仿佛天女下凡一般。
詹水兴已经看得如痴如醉,前一秒还在赞叹水盆羊肉的香甜,这一秒只能用食之无味来形容。他不由自主地站起身,痴痴傻傻地看着公主竟忘了行礼,直到公主走近身边那代表皇家的龙香弥漫进他的口鼻,他才慌忙双膝跪拜在地,声音谄媚地行礼问好。
公主就弯下腰身扶着救命恩人的胳膊让他站起身不必拘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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