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初六年,文帝曹丕打算亲征伐吴,让天下各州府筹集钱粮,夏侯晚在朝廷征税的基础上对富饶的长安加征三成,征收后的钱却没有上交到中央,一位退休的库官知道所有的隐情,这位库官退休后就加入了水神教,以寻求庇护。
再加上此次夏侯晚授意逢乐官让詹水兴杀害司马昭的事情,足以让詹水兴反向侵噬夏侯晚。
公主听了詹水兴的汇报后,心里最初那个模糊的计划现在逐渐明确清晰。从她到长安以后,她就隐隐的感觉到光凭夏侯楙应该不足以应对长安如此复杂的运营环境,这背后一定有一个处心积虑事事俱细的人,这个人不是曹也,不是司马昭,那一定就是夏侯晚!因为其他人的权力和资源都达不到这个高度。
“董舒能用的上吗?”公主确定夏侯晚这个一号人物后,继续向詹水兴打探长安的消息。
“董舒当然可以用的上,我们做生意就少不了与参政局打交道,单是他官商勾结这一条就够了……而且我听说他和司马家向来不对付,敌人的敌人肯定就是朋友。”詹水兴笑了笑,对于董舒这样看重钱财的人,他胸有成竹。
随后两人又讨论了一些官员,直到正午的暑气消散了一些,公主才有些疲惫的伸了伸懒腰,让詹水兴先回去等消息。
詹水兴是真的累了,但也是真的害怕,他站在地上挪不动步,一双眼睛慌张的看着眼前的公主。
“你先回去研究你的解药,司马家现在翻不起大浪,他们如此冒险大概也只是为了保司马昭的性命,你回去把解药的事情落实了,其他的让我思考思考……”公主揉着太阳穴,这么多年了,自己何曾这样用过脑子。
詹水兴这才退出院子打算离开,待走了几步又回过身来,“公主,还有一个人我们不得不提防,就是夏侯别驾的亲随逢乐官!”
“那个乐人?”公主不屑一顾。
“是的,夏侯别驾对他非常信任,基本上所有的事情也都有他的参与!”詹水兴加重对逢乐官的描述。
“知道了,他一个仆人,只要能搞定他主子,他还能有什么手段……”公主并不在意,因为在她眼中,乐人和太监一样都是没了尊严不值一提的人。
“我总感觉这个人怪怪的,搞定了夏侯别驾却不一定能让他听话……”詹水兴还想再具体说一下逢乐官,却看到公主闭着眼脸上带出嫌烦的表情。于是他行了个礼,退到门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