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神宫的后门,两名小厮抬着一个黑布袋子走出来,那黑布袋子呈长条状,看起来像是动物或者人的尸体。从现场情况来看,大概率是人的尸体无疑,因为动物尸体完全不用套装袋子。
两名小厮把尸体抬到不远处的架子车上,一名农夫装扮的男人就推着架子车走上山路,他的目的地是后山的野狼谷,随着那黑布袋被褪去,一个年轻人煞白着脸庞被扔在满地骸骨之上。天上秃鹰和乌鸦闻到生人气息开始聚集盘旋,地上洞穴中的野狼和山猪似乎也略有动静……
农夫把袋子折叠起来背在身上,就赶紧逃离了这片无主之地,一个尾随的身影才远远的走出来,朝着年轻人奔来,但他还是比秃鹰和狼群晚了一步,就在他抵达垭口的时候,地上的年轻人已经血肉模糊。
那些秃鹰和野狼只是看了他一眼,甚至都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但就是那一眼,吓得来人不敢在靠近。
来人是长安的一名钩子,死去的年轻人自然也是钩子。
一个时辰前,两人结伴来到水神宫,势必要把荀先生的身份摸清楚卖个好价钱,因为发布任务的人给的条件足够诱人。两人一路摸到水神宫,绕过守卫和管家仆役,一直排查到一间普通的客房,这才发现那位荀先生的踪迹,就在两人掏出纸笔打算画下荀先生的样貌时,两只梅花镖突然破瓦而出精准的打在两人身上。
一名钩子迅速推开作画的那名钩子,自己则咬断舌头顺着屋脊滚落在院子里,头朝下当场毙命。然后就出现了开头的那一幕,死去钩子的尸体被抬到野狼谷处理,而荀先生盯着面前的一只梅花镖目光坚毅深邃。
“荀先生,你没事吧?”詹准也带着一群手持片刀的侍卫冲进来。
“二宫主,在下没事,只是让他们逃走一人。”荀先生没有站起身,心里仍在思索是谁要谋害他。
“先生没事就好,且放心,水神宫不是想进就进想出就出的,我已经吩咐下去严查各个关口,来人一定逃不出去。”詹准也收起武器,信心满满的坐在荀先生对面。“荀先生,长安府过来人了,说是参政局的董舒董大员,你看……?”
“董舒!探听清楚了吗,没有其他人来么?”化身荀先生的司马师问道。
“没有,据消息来报,董舒只带了几名随从,进天水府之前还先去拜访了郭淮刺史,但郭刺史并不在家。”詹准也回答道。
“董舒到天水来没有立即去办案子,说明前几天我们去长安走一趟还是有效果的,现在可以再去找郝昭了,他只要能开个价码,就没有问题了,如果他不开加码那就还需要往长安去使劲儿!”司马师看着詹准也,意思是在问你做好准备了吗?
詹准也点点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能救回宫主,一切都值得,我把东街的铺子都打包卖了,不怕他天水太守开价钱。”
“也只能如此了,希望詹宫主不会怪罪我们……”
两人随即收拾行装出门,抬着两箱金子直奔天水府而去。躲在暗处的无数双眼睛有的随着两人一起去到天水府,有的则乔装打扮收买护卫打听荀先生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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