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愈发寒冷,武院的氛围越发热火朝天。
临近考核,所有人都铆足了劲,都要在最后这段时间拼上一把。
练拳的学员散布于院子的各个角落。
白渠在练拳疲惫后,不肯浪费半点时间,而是找到一个铁砂桶,用铁砂磨皮。
铁砂在皮肤上滚动摩擦,传来阵阵刺痛感。
即便他已经用铁砂磨皮多次,还是没能完全适应。
‘可惜时间紧迫,拳法和磨皮法无法同时兼顾,不然现在我该练皮大成了。’
白渠轻叹一声,最近这一个多月,他都以拳法为主,磨皮法为辅。
拳法日益精进,稳步提升,但磨皮法不知是遇到瓶颈,还是其他原因,始终停滞不前。
截止目前,他已经在练皮小成滞留将近一个月了。
其他人大抵如此,都忙于拳法,磨皮法反响平平,甚至很多学员都不如他。
唯独一人例外。
白渠看向不远处的坐在铁砂桶内只露出半个脑袋的苏远,眼中闪过一抹异彩。
‘这小子也不知怎么回事,磨皮法精进倒是快的很!’
三天前,他发现苏远肆无忌惮用铁砂磨皮就起了疑心。
经过一番旁敲侧问后,打探出苏远磨皮法的进展。
这小子果然跟他所想的那般藏了一手,竟然不声不响就练皮大成了。
苏远练皮小成,他也练皮小成。
现在苏远练皮大成,而他还在原地踏步,迟迟不见希望。
这让一向将苏远视为最大竞争对手的白渠产生了莫大的压力。
如果不是因为他拳法领先苏远,他巴不得每天都用铁砂磨皮。
‘嗯?那家伙怎么又来了?’
一道身影突然撞入白渠的视线,令他产生了生理性的厌恶。
时隔多日,宋翊再次来武院,依旧是那副所有人都欠了他一百两的苦瓜脸。
‘不好,苏远那个铁砂桶是他的!’
白渠瞧见宋翊阴沉着脸朝着正在闭目磨皮的苏远走去时,骤然色变。
他连忙拍掉身上的铁砂,想要提醒苏远。
宋翊已经来到了苏远的面前,那高大的身影瞬间挡住了苏远身上为数不多的光芒,带来大片阴影。
“我说过,这是我的铁砂桶,禁止任何人擅自使用,你耳聋了?”
苏远睁开眼眸,有些看不清来人面貌,但声音一出,他立即辨认出对方身份。
‘宋翊?’
苏远站了起来,身上的铁砂顿时如流水滑落,显露出他泛红的肌肤。
‘你听我说。’
“给我滚出来!”宋翊不给苏远解释的机会,怒喝一声打断。
被当众呵斥,饶是苏远脸皮再厚也不免有些难堪。
他原本想要解释,此刻却没了心情,黑着脸拿起衣服,跨出铁桶。
“谁允许你用我的铁砂桶的?”
然而宋翊还是不肯轻易放过苏远,抓住此事穷追不舍。
苏远脸色变幻数下,讪讪解释道:“我看你没来,而且院子内没有其他可用的铁砂桶了,所以……”
跟白渠抱有相同想法的人不在少数,都想趁着练拳疲惫期边磨皮边恢复。
等苏远赶至武院时,院内的铁砂桶几乎都被占用,就剩下宋翊的还空在那里。
他见宋翊已经十天没来武院,想着今天也未必会来,于是便打算借用。
“所以你就用了?”宋翊旁边的杨晋元冷笑连连,“宋兄的铁砂桶也是你这个穷酸猎户配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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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蔑然的语气听得苏远很不舒服。
他本就修炼的正欢,中途被宋翊打断也就罢了,现在还被如此羞辱。
霎刹间,苏远怒火蹿升:“什么宋翊的,这是武院的,劳资用了就用了,你管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