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儿!”
熊心一声痛呼,熊旅直接变色,快步跑到熊心身边揽住他,将其紧紧护在身后。
在熊旅一行人后,一位彪形大汉立刻上前护卫住叔侄两人。
同时一位目光锋锐,双臂修长的大汉猛然上前,双眼死死盯住那让熊心痛呼出声的罪魁祸首,愤怒之情溢于言表。
顺着长臂大汉的目光,熊旅看到了那位出手的白胡子老人,面色瞬间一变,带着点恼火道:
“南公这是何意?为何要伤我子侄?”
刚才出手的老者不是他人,也是一位楚国人,并且还是曾被誉为楚国第一‘贤者’的楚南公。
‘楚虽三户,亡秦必楚。’这一豪言壮语,就是出自他口。
面对熊旅的质问,楚南公只是微微一笑,而后慢慢道:
“我伤你的子侄,你如此恼火,可刚才你不是也在伤害别人的子侄吗?”
说罢,楚南公看向另一边暗自握紧了双拳的宇文成都,还有那被项梁按住的项羽。
这话一出,熊旅黑了脸。
两件事看上去似乎相同,但帮理不帮亲这个道理在哪里都存在。
更何况,这是楚君,那是楚臣,两者间能相提并论吗?
熊旅压住火气,此处是咸阳,若不是怕引来秦军注意,他高低得让楚南公知道什么叫‘我蛮夷也’。
“心儿,有无大碍?”
熊旅悄悄问道,虽然他敢笃定楚南公不敢出重手,但这件事的轻重在于的,是‘伤害者’。
“我无事,叔父,南公,南公他并没有出重手。”
熊心挨重了一下,现在总算是恢复了理智,也明白刚才自己是有些操之过急,大庭广众,不好杀人。
听到这话,熊旅的面色才稍缓。
环顾四周,一脸笑呵呵倚老卖老的老匹夫楚南公,面色晦暗不明地看着他们的项梁,还有一脸惊魂不定的魏罃,以及周围一片吃瓜群众。
熊旅一摆手,也不多言,将刚才魏罃的发言再重复一遍,算是向被打扰的各位赔个不是。
再向南公一拱手,熊旅认真道:
“赐教了,南公。”
当然就熊旅内心深处,他肯定不是这么想。
“无碍无碍,自是一家人,自然不能真打出火气。”
楚南公笑眯眯道,他自然知道现在得罪了熊旅,但那不重要。
孙家项家几乎为一体,如果楚国想要光复,熊君绝不能缺少了他们的力量。
自己只是个老头子了,也没几年好活了,现在的作用就是将孙项熊三家拧成一股绳,其余不重要。
转过视线看向项梁,熊旅再一拱手道:
“抱歉项兄,刚才是我手下不知轻重,伤了贵公子,日后我必加严加管教,公子无碍乎?”
“无事,无事。”
搂紧怀中想要暴起的项羽,项梁假着个脸,故作宽慰道,但此刻内心已然生异。
让一个人改变,其实很简单,一点点最基本的信心足以。
看着眼前的熊旅,项梁突然想到了几年前自家侄儿被两只‘龙爪’选中的时候,事后羽儿说,他身体好像变轻了,力气也变大了。
他的侄儿被天选中了,那么为何他们项家不能……
田氏代齐,三家分晋,前人做过了不是?那他也未尝不可!
最后熊旅再宽慰了下魏罃,魏罃也不敢多说些什么,最后付了在场吃瓜群众的酒钱后,就带着魏豹灰溜溜的离开了。
熊旅也是做了一些告罪,原本想与自家人同处一桌。
但在楚南公的坚持下,最终熊家还是和孙项两家同处了一桌,开始了一顿有些诡异的合餐。
而被项羽死死吸引住的熊心,并没有注意到远方看戏的一波人。
“啧啧啧,乐子看完了。”
将先前一切景色看在眼里的刘季乐呵呵道,这可比聊天有意思多了。
不管是看那项小子因为实力未到而吃亏,还是那熊小子因为年纪过小而吃瘪。
反正以后都会是对手,现在属于是看他们难过,刘季就快乐。
“季哥,散了?”
樊哙剔牙道,刚才的瓜他吃的很满意。
虽然不晓得他们是什么人,但是能看这些贵族吃亏,他这个黔首就高兴的不得了!
“散了散了,好不容易来咸阳一趟怎么能不去逛逛呢?乃公我还得给娥姁买点咸阳特产,你们一块?”
刘季笑问道,浑身上下充满着爱情的恶臭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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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哙卢绾厌恶地撇过脸,还未娶妻的他们就讨厌这个!
“行啦,季哥,你逛你的,我和卢绾就不自讨没趣了,周勃,咱们三去逛逛?”
闻言,周勃想了想,点点头,大哥给大嫂买礼物,他就不参合了。
“没趣~”
刘季摇摇头,这几个老光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