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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仨人不约而同,看向了黑衫男帝的小腹。
宇文怀璧:……你们礼貌吗?
元无忧左手垂着,右手紧紧握着拐棍,桃楸木总归是有重量的,她不消片刻便觉手酸。
就在此时,有身子的帝王衣摆流光迈步过来,仅差两三步才开口:“拿来。”
那低沉冷厉的嗓音,如同利刃出鞘,与锐利的凤目和长剑是一道寒气逼人。
破案了,他就是奔着拐棍来的。
元无忧手心出了一层热汗,握的木棍生滑,她盯着他一截细腰和平滑小腹,面露痛心。
“抢瞎子的拐棍,你还有人性吗?我们娘俩真是瞎了眼,竟然会看上你!”
她语气悲恸,尤其最后那句夹带哭腔,加上坚毅而凄然的眼神,那副委屈简直比珍珠还真。
宇文怀璧动作僵了一瞬,但仍然莽足了劲。
见他执剑砍来,她单手行动不便,只拿木棍在面前一挡。
他一剑劈下,她正好把木棍抛起!
——白光一现,那根一人高的拐棍,从扭曲的拐柄往下断裂,分成长短的两段摔在地上。
一旁的红裙娇娘直捂眼睛:“剑耍的挺好,下次别耍了…砍完她就不能砍我了啊……”
表面清冷的男人,往往藏着一身暴躁啊!
并不理会旁人的干扰。高大的黑衫男子屈膝捡起了一段楸木,把细剑别在腰后,长睫覆眸仔细端详。
可惜里头只是结实的乌黑木料,上了年岁,居然呈现出乌金质感。
宇文怀璧失望的扔了那截木头,一扬下颌,玉颈高抬,斜睨她一眼,“算你狡诈,找不到赤霄剑,寡人便不能当场杀你。”
东方帝王露这一手,既震慑的其余仨人不敢轻易冒犯,又验证了厍有余预判错误。
元无忧双臂颤巍巍的,捡起断成长短两截的木棍,眼望着面前的男子,语气那叫一个痛心,
“原来你不在意谁是孩子生母,只为赤霄剑而来?我是真想带你一起走。然后掘地三尺找到玷污你那帮人,挫骨扬灰还你公道,孩子生下来吧,我养。”
姑娘沙哑又柔婉的嗓音,裹挟着哭腔,加上眼里闪烁的泪光,让宇文怀璧心头一颤,莫名的愧疚感涌上心头。
持剑而立的男子,锋光毕露的凤目微露黯然,他冷静道:
“寡人现在就想把你挫骨扬灰,罢了,你殉国吧。”
元无忧:“……?”
不是哥们儿你油盐不进啊?就刚才那孕夫的羞赧,和哄她承认孩儿他娘的闹鬼行为,能不能恢复一下?
厍有余自然想把宇文怀璧留下,但忌惮他手里有剑,刚走过来喊声“崽儿他爹”、护城河的桥外,就传来一阵沉重的脚步声和甲曳撞击。
随后有人提着刀渡桥而来,手里拎着个血淋淋的人头,
“陛下,我假装被俘问清楚了,赤霄剑确实被傻子盗走了,华胥和羌部为此事闹呢。”
随着敲锣打鼓的粗嗓子,走出的是个魁梧高大的壮汉,跟座小山一样,只把手提之物扔在红裙娇娘脚下,便移动到持剑而立的陛下面前,
“末将来接陛下了,听闻陛下羁旅一个来月,这几个母尊悍匪可有冒犯您?可用末将抓个人质回去?”
宇文怀璧心道:何止冒犯,腹中都揣人质了。
但他对此不齿于口,登时拿凌厉凤目威胁在场仨人,还抖了抖寒光森然的细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