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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南北朝是除了中原,四方都是母尊和强者为王的时代,她只是沧海一粟。
她向世人展示她突然的惊才艳艳,抨击元无忧的粗劣丑陋,可她忘了元无忧只是失忆,不是失智。过去如数家珍的列举献宝,原本都是元无忧的强项。
元无忧生于帝王家,自幼习武,有相术世家许氏开蒙演算,白鹤氏教诗书授礼仪,又在华胥藩属摸爬滚打多年,早已熟谙民风民俗,治国安民之道,练就了一身当好明君霸主的本事。
倚着土墙的小女帝,一身黑皮犀甲身形挺拔,她手扶着腰间三尺长的剑鞘,脸上带笑,乌褐色的凤眸里,是仿佛能洞悉一切的深邃。
厍有余陡然心头一颤,不由自主的退后一步,后知后觉又懊恼起来。
她美艳的凤眸里,眼神怨毒,
“你清醒的不像是这个时代的人,不可能!古人怎会比我思想超前?还有那鲜卑男人……他虽是傀儡皇帝,以后可是会一统北朝,又不贪色,你与他自幼相识,为何不先下手为强?”
“倘若他退位来和亲,我会考虑收他进后宫。”
“啧,你可不如我爱他,爱他为何不能做妾为妃,去追随他?”
“聘为妻奔为妾,我可是有皇位在身的,一国女帝为何要自甘堕落,去当妃嫔?”
元无忧跟她掰扯半天,突然意识到不对劲,
“哎不对啊?你之前不还是江山为重,认为男人的心没用吗?你搁这儿骗傻子呢?”
红裙娇娘顶着她的脸,却笑容诡谲,
“你已病入膏肓,命不久矣,既然你想操劳,那边守着这弹丸之地吧。而我就等你死,拿江山为嫁妆,嫁给他便是贵妾,享尽权势和男色簇拥,北周的皇后之位早晚属于我,还省得生孩子了。”
元无忧这才想起狗皇帝都有孩子了,登时脸一黑:“你自己贱皮子别来祸害我的江山!总有人想靠征服男人来征服天下,可你大错特错!我征服天下手握实权,男人自然蜂拥而至。”
俩人就此争论了半天,元无忧把那点儿药效,都用在急头白脸的说教上了。
厍有余长睫微垂,瞧见她青到手腕一条胳膊,忽而嗤笑了声,
“啧啧……还是年纪小,不禁激怒,只会空谈做梦,你连命都快没了……实话告诉你,我与鲜卑人的结盟,是你无法撼动的。元氏君后只扶我做女帝,北周皇帝也要专宠我一人为后,你若是个懂事的,赶紧给我腾地方。”
厍有余的目光流连在自己左臂,元无忧将一切尽收眼底,她的身体她当然清楚,但她一直不动声色的,在平复气血运行。
此时也不骄不躁,语气平淡:
“你一个异世之人,自以为是,与当今格格不入,也配与我争?你仗着敌国暴君的宠爱狗仗人势什么?若狗皇帝敢与我作对,他那皇位我们家给得了,便收得回。”
曾几何时,整个北朝都是她母家的,她母皇是摄政长公主到登基为帝,归政后也是太上皇,要不是后来晚辈奸臣猜忌,她不会功成身退回到华胥养老。
却不想她没走几年,北魏便从中撕裂,百年元氏、嫡枝正统居然缩身在偏远的华胥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