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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老四也在嘀咕,他咋知道自己出生时辰的?但他也不想纠缠于此话题,顺口便答:“我用不着,大丈夫怎能畏妻?”
这句话说完,似乎也没什么用。
而后他凤眼一厉,又恶狠狠的道,“有明路你自己怎么不走?今日本王是奉命协助高中书籴使开山,自当铲灭妖魔传闻,而非纵容尔等。”
照这样下去,兰陵王怕是能抽出腰中配剑,先斩妖道再去除妖。
可那常半仙儿依旧冷着白脸,面色如常,只语气毫无起伏的来了一句:
“佛挑善人受苦,鬼挑弱者上身。四王统领三军行事凌厉,邪祟难免退避,但将军可敢扪心自问,当真举世对任何人,都无愧于心?”
这老道说话总是没有腔调,跟没感情的念咒一样,唯独这句话说得如毒蛇吐信,咄咄逼人,任谁听了,都感到莫名的寒意。
高长恭被他说的心头一震,也有些含糊了,思虑一刹,仍道:“自然没有。”
郑观棋这时已经凑了过去,朝那常半仙伸出皙白的手掌心:
“烦劳仙人,看看我手相的姻缘线在哪呢?瞧瞧我阳气盛不?”
“……”最不缺姻缘的人,还好意思算这个?
高长恭都没眼看了,只下意识地,往小表姑这边望了一眼。
与此同时,她居然也在朝他看过来。
四目相投过后,小姑姑款动身形,迈步上前,锐利的眉眼直逼常半仙。
“倘若道长再以歪理邪说,欺我奴仆,又不敬皇室宗亲,我可真要跟道长辩论一番玄学了。”
常半仙原本没拿俩姑娘当回事,如今瞧着这男装姑娘居然冲到前头,摆出一副斗法之势,这才眯着狭眼,打量了她一番。
“即便贫道玄学浅薄,可你一介世家女流,郑氏也并无玄门元君之气,怎么敢夸下海口的?”
元无忧从来不说没底气的大话。
此时她瞧着常半仙那张煞白的脸,愈发觉得他这易容术太低劣了,旋即开口道:
“倘若我随便看相说几句,道长可别因此记恨我,回去就拿我生辰八字扎稻草人去。”
常半仙明知这是被架起来了,但不得不迎战。
“那要看你说的是什么了。玄门上清绝不会伤及无辜。”
这话说的,还不抵放个虚宫。
被他献祭的男子,哪个不是无辜?
元无忧得了他这句违心的答允,才放心大胆的盯着老道面无血色的脸,连端详带解说起来:
“道长的福德宫天仓凹陷,地库有黑斑,面色瞧着已是气血亏空、滞涩。要说玄门上清,我也就佩服当年的陶通明。修无情道,有纯阳正气护体的茅山宗无往不利,其弟子更是仙风道骨。道长明明身无邪骨,却带邪祟,五仙不出山海关,别为死而不僵葬送修为。”
这些话说给旁人听不懂,可老道闻言,眼珠子都圆了,瞳孔不知是光晃的、还是有些毛病,忽然竖起了蛇瞳。
他异于常人的嗓音,愈发尖锐刺耳起来,
“听闻姑姑芳名玄女,而陶通明羽化前,曾留下一首提及玄女的告逝诗,你既深谙玄门,想必讹诈此名,也是为顺应天意、蛊惑民心吧?”
“蛊惑人心可不敢当,自保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