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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元无忧便老老实实地被他撵出去了。
只在心里腹诽,这又不是宫里,他哪来这么大架子呢?还非要守着那些见客端庄的繁文缛节!活的也太精致了,之前在齐国军营里,他不也自食其力,胡乱活下来了吗。
但她还是出门叫了宇文孝伯进去听吩咐。
——少顷,正堂厅内。
随着宇文孝伯给坐在挂画中堂底下、主位上的自家天子和女王爷依次倒茶,又后撤步侧身离去。
元无忧仰头瞧着身旁主位上,身穿酥黄色黑边长衫的宇文怀璧。彼时他将满头墨发梳成高马尾,搭上衣衫颇显削肩细腰,双手虚搭在扶手上,是既有少年英气,又有皇室贵气。
她见他居高临下,玉面底下的黑密长睫和深蓝凤眸睥睨着人,心里十分不痛快。
“陛下这是给我个下马威啊?”
宇文怀璧斜睨她一眼:“你深夜来访,直闯内室,朕没质疑你别有用心,已经算收敛自持了。”
“得,那我这就走还不行吗?”
鲜卑男子登时薄唇翻飞,厉声呵斥——“不许走!”
元无忧眉眼一抬,懒洋洋地笑,“我还没挪动呢,那么紧张我啊?”
“谁有空…朕只想问你,这次回来,是想通了?”
好嘛,刚才遵循繁文缛节,现在又端着君王做派,装腔作势起来了。
元无忧摇头:“我虽不知你意有所指的是什么,但我此行的目的,只想让你下令特赦,放个人。”
“谁?”半脸面具只遮住了他鼻梁底下,此刻鲜卑男子幼红双唇微张,“男人女人?值得你亲自开尊口?”
见他这么郑重,元无忧有些心虚。
“一个男……官妓。”
鲜卑天子瞬间凤眸一冷。
“免谈。”
“哎?你肯定是误会了!你听我解释……”
“解释什么?你都堕落到去救风尘男子,你还有理了?宿星府还有事瞪着你呢。”
鲜卑男子虽然语气冷冰冰的,但这一句话就让元无忧醍醐灌顶,对他肃然起敬。
她瞧着他脊背直挺,坐姿端庄,也不嫌弃他繁文缛节装腔作势了。
“倘若你们周国诚心请我出任,我只要一个条件,宿星府任免所有人的决策权归我管,别说你个皇帝,就是摄政太宰,也不能干涉我的最终决定。”
顿了顿,她眉眼带笑,半带戏谑道,
“怎么说我和宿星府也是为你办事,名义上是我要任免的决策权,但终归不是听陛下差遣么?我只是不想使唤不动你们塞过来的关系户,再被谍探渗透罢了。”
宇文怀璧侧脸睥睨着她,那双灰蓝凤眸愈发深邃,凝重:
“可以,不过你要先把个不服管的刺头驯化,为己所用,朕才能相信你的能力。”
“这好办!把伽罗给我,于驸马给我。”
“自然不能只挑选你的心腹,朕这里早有个人选。不算给你插眼线,只想看你如何化敌为友,加上给他一条生路。”
“谁?”
“乙弗亚。”
半脸面具底下,鲜卑天子那两片幼红薄唇轻飘飘的吐出几个字,传到元无忧耳朵里,却害的她瞬间五官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