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诉你的?!我什么时候告诉你的!”
“贩卖机。”
“你什么意思?”
“嗯哼。”
布莱恩笑笑,将水递给了卡斯拉,而他自己的那杯则是空着被放置在桌子上的,“我曾经待人搜查过乔治·卡提亚夫的家,虽然没有看到过你们父子的合照,甚至单人照,但是我敢肯定,在威尔士,甚至的居住于英国的住所大于千平米的大户人家,只有乔治·卡提亚夫的家里‘挺立’着一个与建筑结构风马牛不相及的饮料贩卖机。”
卡斯拉面色稍有缓和,但看起来依旧是一副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的样子。
布莱恩挑起嘴角,并语气定定地加了一句,“你大可放心,我会保守这个秘密的。之前虽然有所耳闻你和乔治这老头子走得很近,但没想到,你跟他居然会是父子,呵呵,居然是父子啊!”
卡斯拉悻悻地耸了耸肩,“我相信你不会说出去,所以······”他顿了顿道,“所以你不需要保证。”
“你这就相信我?”
“不然呢?我也不是聋子瞎子,你的事儿早在威尔士都传遍了。”
布莱恩哈哈大笑道,“我的事?”
“恩。都说你一直在抓乔治·卡提亚夫的小辫子。”
“那你认为抓他小辫子的都是好人?”
“哪有你这么说话的。”卡斯拉淡淡道,“我只是想说,你最起码不坏,还有勇气承担正义的责任。”
布莱恩笑笑,“其实每个人都有承担的勇气,只不过分大与小罢了。嘘——别说我谦虚,也别说我做作,这是实话。”
“呵呵,失望么?”
“什么失望么?”
“对我。对我和乔治·卡提亚夫的关系,失望么?当你知道我是乔治·卡斯拉的那一刻,你失望么?”
听卡斯拉这么说,布莱恩不由得白了他一眼,“我现在对你倒没有最初那么失望。”
“现在?”
“嗯哼。”布莱恩走近,伸手拍了拍他的打了摩斯的卷发,“虽然这是看上去一样的丑毙了的方便面脑袋,但里面想的东西,却真是让我刮目相看了,说实话,我觉得你比你父亲强多了,你们根本是两路人。”
“我曾亲眼看到过他掐死我的母亲。”
卡斯拉低下头,用最他有生以来最低沉,最深默的语调开口道,“我怀疑父亲在进行不正当的*实验,还有毒品贩卖的勾当。”
布莱恩的目光如炬,但他表情除了更加严肃意外,倒没有什么其他的反应了,比如愤怒一类,他没有开口询问什么,而是静静地等,静静地听,他相信,既然卡斯拉愿意来找他,就一定想好了要说什么。
至于这个对象为什么会是自己,那么可能也是因为他所说的,承担正义的勇气吧!
要知道,有多少阿谀奉承的嘴脸渴望得到乔治·卡提亚夫的‘垂青’。
“昨天,我带着我的新搭档,一个叫索菲的女孩儿回家了。”
“索菲?真是个,很耳熟的名字。”
“是的,你应该耳熟,索菲,是那个威尔士石油大亨的女儿,雅克·索菲。”
“那个女孩儿调到你们侦探所了么?”
“是的。她就跟个白痴一样,比我的大脑发育条件还差,起初我真怀疑她爸爸是不是关了她女儿二十几年,然后为了放社会就交给我了。”卡斯拉随即做出了一个头痛的表情,“她甚至连看几只死老鼠都会吓得尖叫,身体发抖打颤。”
“哈哈!女孩儿么,总归是有点娇气的。不过,你们侦探社还能招死老鼠倒真是个卫生的大问题。”
“不!那死老鼠不是在侦探所看到的。”
卡斯拉淡淡地叙述了一遍被乔治戏弄的经过。
一开始他还真的以为要抓住他做*实验的把柄,但现实表明,卡斯拉的的确确是个天真的孩子,当然,这不仅单指是在乔治面前的表现,而是他真的从头到脚,从里到外透着天真两个字。
“今天,你来找我,是不是就为了说这件事?”布莱恩边说边轻声地笑了笑,此刻,他心里应该已经有些谱了。
“是的。”
卡斯拉耷拉着脑袋道,“本来我就打算今天把这一切告诉你,只是被你先猜到了其中的一部分而已。”
“看来我还真是聪明。”
哈哈。
看来布莱恩的脸皮也真是够厚。
“我能问一句为什么吗?”
卡斯拉闻言抬头笑笑,“当然可以。我希望你能助我一臂之力。”
“我可以理解为,你想搞垮你父亲么?”
“噢,不。我,我并没有这个意思。”
“那我就不明白了。”
布莱恩淡淡地走到卡斯拉身侧的布艺沙发旁,一屁股坐了下去,然后很夸张地看到那沙发面将布莱恩又弹了上去,“哈哈哈!我说朋友,你没有这个意思,那你借我这一臂之力又是要干什么呢?你无非不就想揭露他的恶行,然后让他受到惩治么?”
“我,我只是,我,我······诶,反正我就是没有要搞垮他的意思!而且,呵呵,谁能搞垮他。”
卡斯拉自嘲地笑了笑。
他似乎更想说,谁能搞垮钱和权。
布莱恩弯起大拇指,并用他坚硬的骨关节轻轻地敲了敲桌子,“嗨,别这样,我知道你们不一样。”
“恩。其实,我只是想让受点教训,不要再干涉我,也不要再做坏事,就这样,只是这样而已。”
“但愿他能懂。”
布莱恩笑笑道,“对了,刚刚你跟我说,你看到的是那个叫做卡斯比尼教授白大褂下摆上的血点?”
“怎么了?”
卡斯拉不解地看向布莱恩,布莱恩也正回望着他,“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有些疑问。你说你看见的是血点?”
“是啊。”
“啧啧,血点,确实是会让人浮想联翩的‘证物’!引你入套,足够了,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