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不听金泰泽的笑声,沉浸在自我催眠中。然而——
“第几天?”
这个格外温柔的声音响起的时候,唐心自己好不容易刚刚建好的心理堡垒,瞬间——稀里哗啦地——崩塌了。害羞指数即刻爆表,亮起红灯,警报声不绝于耳。她,都在跟一个不太熟悉的男人说些什么啊?
“你不是说身体不方便吗,所以我问你是第几天?”看唐心没有反应,金泰泽俯下身子,凑近了一些,笑意盈盈地又问了一遍。
竭尽全力地从坍塌的心理堡垒中,扒拉出一个小空间,灰头土脸得还来不及掸去尘土,金泰泽的问题却又同利箭般直指要害。让她突然想起了,网络游戏里高手不费吹灰之力地将菜鸟一招制胜。高手气定神闲,出招之后,还不忘耍个帅,菜鸟不仅被ko了,而且死相难看。她终于体会到了自己挖坑埋自己。于是,左手竖起两个手指,好像败军举旗子一样,有气无力地慢慢举过头顶,脑袋却还不敢抬起来。内心自问,是呀,还有比她更二的完败吗?
温暖的感觉从左手蔓延开来,抬眼看去,金泰泽牵起她的手,笑容温润,看得唐心一时有些忘记了时间,忘记了地点,眼前只有糅在金色里的他。暖而有力的触感从她的手心传来。阳光下,一深一浅肤色交融一起,犹如咖啡配牛奶。
被他从地上牵起来,只见他敛起笑容,声音却一下子深沉了好多,“我等你。”
不等唐心思考这是三个字的意思,金泰泽拉着搞不清状况的唐心向外走去,步伐自如轻快。
一路上,唐心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面红耳赤。而一旁的司机却放起了音乐,悠然自得的开着车子,心情似乎很不错。唐心却是心情低落到了极点,一路上闷不吭声,因为觉得实在是羞愧难当。直到到了世天,她才不得不嗫嚅道:“我走了”,脑袋低得几乎看不到是何表情,拉开车门,跑走了。
看着女孩消失的灰溜溜背影,金泰泽脸上流露出捉摸不透又值得玩味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