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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还有小女儿贝尔维娜,沃尔布加最亲近的陌生人。
对于沃尔布加·布莱克来说,格里莫广场十二号就是一座牢房,困住了她的一生。
“那我呢?”贝尔维娜再问,“那段时间我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没有,或者应该说我不知道才对。”画像中的布莱克夫人说道,“我一向不怎么喜欢你,没有主见,只会跟在所有人屁股后面。”
贝尔维娜叹了口气,一问三不知的布莱克夫人着实令人头疼。
“就算你不喜欢我,1979年以后我们不是该相依为命吗,你为什么还要一直躲着我,甚至把自己锁在房间里?”
画像中的布莱克夫人沉默了,她不敢去看贝尔维娜的眼睛,也不敢回应小女儿的质问。
曾经的她无所畏惧,信念坚定,坚持纯血至上,不惜命令违背家族理念的长子离开这栋房子。
可是在命中注定的那一年,她发了疯似的寻找失踪的次子,她冷漠的站在丈夫的病榻前,不让痛苦再度侵袭,她开始感到畏惧。
“我害怕。”布莱克夫人低声说道,“我害怕,贝尔维娜。”
“什么?”贝尔维娜不敢相信,真是活久见,她居然能从强硬的布莱克夫人嘴里听到“害怕”一词。
“如果,如果我当初对那个孽子宽容一点,不那么言辞激烈,他是不是就不会离开这里了?是不是就不会跟波特家的小子鬼混?”
突如其来的忏悔打得贝尔维娜措手不及。
“要是我不那么坚持纯血,不去影响雷古勒斯,他是不是就不会加入食死徒,是不是就不会刚成年就失踪?”
“要是我对奥赖恩再好一点,给予他更多尊重,他是不是就不会抛下我们了?”
画像中的布莱克夫人缓缓诉说着,她将自己视作不幸的源头,所有一切苦难都应归咎于她。
“还有伱,贝尔维娜。”布莱克夫人继续说,“你终究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可我不敢靠近你,我怕我会让你也变得不幸,我怕你会变得跟你的哥哥们一样。”
“所以你就把自己锁在房间里,因为你觉得自己不值得被爱,也不该去爱别人。”
“我怎么敢去谈论何为‘爱’!”布莱克夫人高声说了一句,“我曾以为我做的一切都是对的,可事实证明我错了,我曾经深信不疑的只是个笑话,我曾引以为傲的被践踏得粉碎!”
自责和悔恨吞噬了布莱克夫人,她人生的光熄灭了,她像威森加摩一样判处自己有罪,牢房就是这栋她父亲们的房子。
“我已经失去太多了,丈夫、儿子、骄傲、荣耀,我不能再失去你了。”画像中的布莱克夫人声音沉闷,“你是我最后的,不能再失去了。”
那一年,自我宣判有罪的布莱克夫人变得更加偏执,她固执地认为只要自己疏远贝尔维娜,她的小女儿就能茁壮成长。
可布莱克夫人不知道的是,正是因为她的疏远,正是因为她的自我隔绝,她的小女儿才会经历那些痛苦之事,才会让现在的贝尔维娜鸠占鹊巢。
谈话结束了,帷幔重新合拢,布莱克夫人的画像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贝尔维娜一动不动,她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却意外得知了布莱克夫人的真实想法。
“克利切。”
“贝尔维娜小姐。”
“你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门厅里再次响起简短的对话,了解这栋房子过去的,不只是画像里的布莱克夫人,还有一直追随布莱克家族的家养小精灵。
此刻,克利切成了贝尔维娜手中最后的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