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天朗气清,惠风和畅。
好似是个合适文化人交流的日子。
徽州文艺出版社门口,秦思伟站在楼下,面朝来来往往的马路,左顾右盼。
前天张澈就给了他电话,说要来庐州,谈一下出版的事情。
秦思伟是大喜过望,不管是不是周六,马上就和主编紧急沟通汇报。
人都来了,这事就成了大半。
叶良友当即就做了指示,一定要认真对待。
如果有什么开支,社里可以报销。
秦思伟倒是想去火车站接人,顺带安排下住宿。
不料,却被张澈直接拒绝,说是来庐州,也要探亲,就不麻烦了。
所以,只能一大早等在楼下,以表重视。
而距离徽州文艺出版社三公里的马路上。
一辆黑色的桑塔纳正在疾驰。
张澈独自一人坐在后座,饶有兴致的看着前面的两个人。
副驾驶坐着的是张藜,开车的是个年轻男人,名叫许林。
虽然早就晓得这就是前世的大姐夫。
但眼下看小动作,两个人明明很是熟稔,却还是装模作样客气的样子,张澈就觉得好笑。
“行了行了,别看了!”
张藜被看得不耐烦了,扭头怒视:“看啥呢,这就是我男朋友,我还没找你算账,之前和奶奶胡说八道,说我谈恋爱就是你吧?”
张澈耍无赖:“你谈都谈了,我怎么就胡说八道了?”
“......”
张藜被噎得说不出话来,但马上反应过来。
“那你说什么过年上门?”
“我就是说可能......”
张澈嘴硬。
心里却是清楚,真的就是今年上门的,开的也是这辆车,在小山村倒是引起一番热闹来。
大伯母沈玉芬觉得备有面子,殊不知,开头很好,但是高开低走。
往后又是扯不清理还乱,经受不少的磨砺拉扯。
根源就是家庭之间,存在不小的差距。
能在02年开上小轿车,这样的家庭,已经算的上拔尖。
而此番张澈刻意让张藜把许林带出来,就是存着这方面的考虑。
请个律师,一天往大了算,这年头千把块钱绰绰有余。
但让许林知道有这么回事,才是最重要的。
按照大姐的性格,自家事,哪怕能沾光,也不会往外说。
要是鬼吹灯销量可以,甚至影视版权等开发,经手人许林自然清楚这是怎么样的金矿,必然有所顾忌。
对方再和家里人博弈,也多了手段。
“好了,藜藜,要不就让我今年去吧?”
许林目不斜视地看着前面的路,伸出挂挡的右手,拍了拍张藜的手背,笑着说道。
同时,对这個小舅子,亦是心存感激,也有些好奇。
听说才高二,能写出来什么样的书?
“哼,一丘之貉!”
张藜白了眼,抱着胳膊,没有继续说话。
经过几分钟的行驶。
徽州文艺几个古朴的大字,已经能在视线之内瞧见。
汽车稳稳停下。
张澈朝着车窗外看了眼,发现秦思伟正在门口站着,似乎在等什么人,赶紧开门下车。
“秦编辑!是在这里等我吗?”
张澈稍有惊讶,心里却是有了把握,看来徽州文艺对这部小说还是很看重。
“哎呀,你可来了。”
秦思伟脸上骤出惊喜之色,赶紧迎了上来,随即无所谓笑着道:“也就才下楼,没多久。”
“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大姐,张藜,那天就是她家吃的晚饭。”
张澈指向后面下车的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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