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广道:“想来是为屯骑营军务?”
姚兴“呵呵”两声,摇头晃脑低吟起来:“‘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我猜杨司马尽兴而来,败兴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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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广皱眉想了想,还是弄不懂姚兴卖什么关子。
正东拉西扯地闲侃间,中尉郭褒匆匆出府,四处张望一眼,便径直向梁广走来。
不少官员将校试图巴结两句,郭褒一概不理。
“梁都尉下次来,让值门卫士通报就行,不必写名帖!公国卫士们大多没见过你,以后多来几次就认识了!”
郭褒笑着迎上前。
梁广受宠若惊,急忙揖礼道谢。
“梁都尉请随我来!”郭褒伸手一邀。
“有劳郭中尉!”
梁广谢过,对姚兴和周围几位还有不远处的杨定拱手致意,在一众望眼欲穿的官员将校注视下,随郭褒步入公国府。
郭褒跨进府门前,脚步一顿,往队伍后边看了看,犹豫了下,微一摇头叹口气,径直入府。
排在前的官员将校,对此无人置喙。
在他们看来,梁广直接入府,才是理所应当,哪里用得着排队。
人家可是阳平公亲自拔擢的少年英豪!
公国府自己人!
姚兴两手搭在身前,耷拉眼皮嘴角上弧,像只打盹狐狸。
杨定眼睁睁看着梁广入府,浓浓嫉妒涌上心头,看看前后左右拥挤人群,他暗骂两声,只能耐着性子继续等候。
队伍靠后处,从太子宫赶来奏事的梁闰也在其中,和几位氐帅子弟站在一块。
太仆强协之子强绍,瞥了眼梁闰,低笑道:“那郭中尉可是正则妻族叔父,怎地不见他亲自来迎你?”
“就是啊!不请正则入府,反倒去请一个僮奴子?是何道理?”
“梁后禁近来忙于整军,也没空带那梁广祭祀家庙,录入谱牒,还不算是梁氏子弟吧?”
“改日梁氏宴请宾客,正则别忘了通知我们,我等定要亲自登门道贺!”
“这‘虎儿’今后与正则便是兄弟,别忘了介绍我们认识!诸君都想与那‘虎儿’结交一番呢!”
强绍和太子仆樊蒙一干氐酋子弟,半开玩笑,半是认真地议论起来。
梁闰面色却是铁青,不管这些话是否出自真心,在他听来都等同于羞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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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广入了公国府邸,像是一头扎进了偌大宫城,殿阁楼台鳞次栉比,一队队甲士列队巡逻,几座望楼上还有弓弩手警戒。
若无郭褒带路,他哪里辨得清方向。
“陛下辍朝,军政全都压在君侯肩上,无数双眼睛盯着,君侯不得不再三谨慎!”
路上,郭褒与他轻声交谈。
“想来梁都尉也看出来了,那些人里,真正奏事署理公务的没几个,大多是各家各族派来打探风声,想方设法谋求好处的!
中军整编,变动不小,一夜间多了不少职缺,一个个都卯着劲呢!”
梁广恍然:“君侯掌理军政,难免有人想钻空子。
既不能全都拒之门外,免得落个不近人情之名,更不能大包大揽,拿军政当儿戏!
所以才放开门庭,让百僚排队奏事!”
郭褒一笑:“梁都尉果然聪慧,难怪能得君侯青眼!
这寒冬腊月,他们愿等,就老老实实排队等着去吧!”
梁广暗笑,府外排队百官们,注定是要白费心思了。
正说着,迎面几个女婢簇拥一人而来。
郭褒忙拉着他避过行礼。
“此乃是君侯爱女,安陵县君!”
郭褒压低声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