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做了决定,孟渊便不啰嗦,打算这就启程,去牧庄住一晚。
把酒送到住处,又去找了寻梅,说要回牧庄一趟,让她帮忙多多照顾姜棠。
而后孟渊回了校场,叮嘱胡倩和吴长生带诸学员操练,这才又挎上五石弓和长刀,去马厩牵了小红马。
“我回牧庄看一看。”孟渊也不跟姜老伯多解释。
准备妥当,孟渊骑马,赵大头赶着驴车,在路上买了些肉食卤味儿,俩人边吃边聊。
其实都是赵大头说,多是规劝的言语。
此番又出城,但见绿意更深。道路两旁草木生长,农人勤恳,苗绿成片。
下午过了半,牧庄才出现在视野之中。
孟渊不急着回牧庄,而是绕着牧庄先探查一遍。
虽说香菱是个没头脑的,但毕竟是精怪出身,防备之心不能少。
孟渊细细查看了与香菱约定的地点,这才回了牧庄。
孙庄头见孟渊又来,便摆下农家宴席,他旁敲侧击好半天,想弄清孟渊来此的目的。
可孟渊是来私会小黄鼠狼的,只能扯些什么思念旧地的瞎话敷衍。
“兄弟你收着。”待孙庄头听说姜家丫头跟着寻梅混了,他就取出十两银子相送。
“我真的只是来散散心,寻梅什么都没说。”孟渊没讹钱的习惯。
待吃过晚饭,孟渊也睡不着觉,就在院中练起刀法。
按着聂师所传的真气搬运之法和呼吸法门,狂风刀法威力确实有增,腾挪更快,出刀更疾。
明月当空,练了一遍又一遍。孟渊发觉,依照聂师所传的法门,狂风刀法固然威力更增,但总有一分凝滞之感,无法浑然天成,好似缺了点什么。
孟渊刚开始以为自己对真气搬运之法不熟练,可练到半夜,这种凝滞之感依旧存在。
就好像花了钱,却吃了个素的。
“气与力合,意与气合。是缺了聂师所言的‘入微’?还是别的缘故?”
孟渊攒了一堆问题,不仅是狂风刀法之事,还有破镜八品之法。
若能早些八品,跟随王妃去踏青,这可比跟香菱凑一块儿闻牛粪味儿强多了。
而且最近伙食大好,精火汲取的养分也多,如今已然能笼罩住大半个身子,估计再有半个月就能圆满。
到时再淬炼一番躯体,想必八品的进境也能更快。
练了半宿狂风刀法,孟渊安然入睡。
第二日吃过早饭,练了一遍刀法,孟渊揣了俩煮鸡蛋,步行出庄。
往西而行,春日万物萌发,草木嫩绿。
堪堪来到山脚下,便觉冬日寒冽犹存了几分。地上杂草生于枯叶之中,有勃发向上之态。
孟渊腰间挎刀,背负重弓,从容上前。
环视一圈,孟渊看到一槐树下有堆枯叶,便慢步过去。
“哎呀呀,香菱姑娘说要见我,可怎么没个影子?”
孟渊叹了口气,做手解腰带状,“算了,先撒个尿吧!”
“呀!”那堆枯叶中霎时间跳出个棕皮的黄鼠狼。
只见香菱一下跳起三尺高,然后一个转身落下,背靠槐树。
她脖子上系着个碎花小包袱,脑袋上罩着个碎花裹头,露出两个小耳朵,一副村姑打扮。
两个下肢撑起细长身子,黑色鼻头湿润,看着倒是干练。
香菱快速的扒拉下身上沾染的碎叶,可见还是个整齐人,但嘴上也不停,“你明明知道我藏在叶子下面,你还要朝我撒骚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