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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想啊!”花姐吧唧吧唧嘴,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可见罗母的一腔好心都喂了狗,如同大尾尊者的鸡蛋都被香菱母女哄了去一样。
“我代我姐求药时,听罗母说过世上之人,无人不冤;世间之情,有情皆孽。”花姐的弟弟道。
这不是大尾尊者转述那位上师的话吗?
孟渊觉得还是小看罗母了,他当即问道:“罗母送你们的药还有么?”
“一天只能领一份,明天的份儿得今天傍晚时去领。”花姐道。
这怎么跟大尾尊者一个路数?孟渊都笑了。
“罗母住在哪里?”孟渊没想去招惹罗母,而是准备回去告状。
“罗母现今换地方住了,不让说,不过你来问,那也没啥不能说的,就住在……”花姐刚要开口,忽的双目翻白,口吐白沫,全身抽搐起来。
她弟弟立时慌了,竟不知如何来办。
孟渊抽刀从凳子上斩下一块儿木头,塞到花姐嘴里,防止她咬舌。
看花姐模样,孟渊估摸着,这大概也是某种种念之法,若是花姐欲要向生人说出罗母藏身处,便会这般。
花姐的弟弟赶忙舀了一瓢水,泼在花姐脸上。
“算命的说我们姐弟是一辈子的贱命,就算有了财也消受不了。果然,前脚接了你的钱,后脚就出事了!”
花姐的弟弟呜呜呜的哭,他把花姐怀里的银子一股脑的取出来,全数塞回孟渊手上,“大爷,您专程来回报我姐,还把我姐捞出泥潭,我和我姐都感激的很,可这钱我们不敢要了。”
“你姐在二月初为何生病?”孟渊并不接银子。
“春雨前,没来由就病了。”那少年哭啼啼,“我出工赚的钱都拿来买药,就是治不好。还是有人来说了罗母的事,我请来了罗母,她开了药,才慢慢好起来了。”
“我记得你们说,二月初时,罗母改了看病的规矩?”孟渊又问。
“是。”少年回。
孟渊还要再问,忽的有敲门声传来。
敲门声又轻又缓,不像是着急来消遣的人。
孟渊拔出刀,上前开门,外面竟然有三个人,其中一个还是熟人张龟年。
张龟年见了孟渊也有些吃惊,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孟渊,笑了笑,“背着老聂出来偷吃?”
他还房间里瞅了眼,“哟呵,都躺地上了?马上风?”
“张叔,你怎么来这里了?”孟渊没空儿开玩笑,旋即又明白过来,“查罗母的事?”
“怪不得老聂夸你机灵!”张龟年笑笑,道:“有罗教的人来看了眼,我就来瞅一瞅。原来是你小子勾来的人!”
“我无意知道了罗母的事,待问到罗母住处时,她刚要说出口,就这样了。”孟渊立即道。
“是小种念法,没大碍,过两天就好了。”张龟年进了房间,瞥了眼花姐,又走了出来,看向孟渊,问道:“身子榨干了没?”
孟渊抬头看了眼天,下午已经过半,距离罗母发药之时将近,便道:“还能打!”
“那算你一个!”张龟年乐呵呵的拍了拍孟渊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