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匆匆,白驹过隙。距离上一次论剑已经过了有小半年的时间,这小半年的时间里,孙耀一直都待在听潮亭里,不断的完善着自己的各类功法。
半年的时间,南宫仆射和孙耀的关系也越发的亲昵,二人平日里在一起的模样就像是恋爱中的小情侣一般。
倒是徐凤年,这小半年的时间里,徐凤年的实力进步了很多,如今也有了炼气六重的境界,距离炼气后期的炼气七重只有一步之遥。
至于说李寒衣,一场大战之后,他们回到北凉王府喝了顿酒她就离开了。说是要回到北离去昆仑找找她的老师,看看能不能让自己的实力更进一步,下次再来找孙耀论剑。
至于说这论剑的时间,则被定到了一年以后。她意识到自己和孙耀实力之间存在差距,所以想看看自己能不能用这一年时间迈出最后的一步。
这天一早,孙耀刚从听潮亭中晨起,徐凤年就风尘仆仆的跑了进来。
“师傅!师傅!你在哪儿呢?”
听声音能够判断出他很是急切,孙耀从三楼定睛看去,果不其然,徐凤年在挨个书架的找他。
“我在3楼,有什么事儿上来吧。”
徐凤年呼哧呼哧的跑上了3楼,来到了孙耀的面前。
“师傅救命啊,江南道来消息是我大姐要不行了。我知道您是有本事的人,这天下间若说谁还有办法能够救我大姐一命的话,除了您我想不到别人了。”
徐凤年的声音里甚至带上了点哭腔,从小没了母亲的他是在自己两个姐姐的管理下长大的,长姐如母这四个字于他而言是真正说到了坎儿上。
“江南道的消息,你大姐要不行了?”
“嗯,江南道拂水房的碟子传来的消息,绝对不会有错的。在这一点上,拂水房的碟子要是敢假传情报,我让他全家死绝。”
徐凤年说话的时候都在咬着后槽牙,他对于长姐的感情不容置疑,要不然他也不会每次去武当山都要揍洪洗象一顿了。
“卢家呢?你长姐嫁到卢家,病危之际他卢家就没传来消息吗?”
“并没有,要不是我确信拂水房的探子不敢假传这种情报,我都不敢相信这件事情是真的。”
“那好,事不宜迟,咱们这就出发。你大姐好歹也是我小师弟未来的媳妇,怎么着我也得把她的命护下来。”
“哼,洪洗象,想当我姐夫我还不乐意呢。当年要不是他不下武当山,我大姐何至于嫁到江南?!”
“好了,现在不是争论这些的时候。去,调兵。北凉王府大郡主病危卢家连个消息都不传,看来这江南道的门阀世家是真不把咱们北凉王府放在眼里了。
也是,这离阳天下承平日久,江南道的这些富庶门阀们早就忘了当年大雪龙骑的刀有多利。
这一次,咱们就让江南道也尝尝这凉州的风雪。”
孙耀一边说着,一边将一枚虎符扔给了徐凤年。徐凤年接过这枚虎符之后,双目瞪得溜圆。因为这枚虎符不是别的,正是调遣北凉最精锐的骑兵大雪龙骑的虎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