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切割的办法还没想好,但五日一来的冯紫英,最好别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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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盈不知道清行僧的这些心思,只道:“大师佛法高深,知识渊博,不知对前朝史事知道多少。”
之前,李盈说了一句“治隆唐宋”,说完便后悔了,红楼是红楼,唐宋是唐宋,两方不一定在一起呢,好在没有引出疑惑,所以当务之急,是要搞清大周的近代史。
别说,要是问佛法,清行僧不见得懂,但说故事,他跑江湖的时候可没少编莲花落。
很快,李盈就知道大周前的上一个完整朝代是宋,北宋。
靖康后,大宋四分五裂,九姑娘连半壁江山都没拿到,偏安一角,中原的广大区域则群雄逐鹿,并在接下来几百年打契丹、打女真、打蒙古……
直到国朝立国。
清行僧为弘扬大周盛世,编段子时把乱世有名的诸侯都套了进去,人物齐全,只年岁有些粗糙。
李盈估算下来,距离靖康已三四百年了,即对应明朝中后叶,也差不多,毕竟美洲三宝都入川了。
“多谢大师解惑,家中只有圣贤书,并无杂书,求教大师也因跟人打赌,还请大师忘了此事。”
这只是小事,清行僧虽有些奇怪,但也不多寻思,“阿弥陀佛,那贫僧告辞了。”
送走清行僧,李盈来到老夫人处,表达了想要上进的心思。
老夫人大为欣慰,丧父真能让人懂事,当即把他的蒙学书和李四郎的旧草稿翻了出来。
李盈开过蒙,只因身体原因才松了学业,老夫人不虞他不识字,便道:“孙儿先看着,明儿我就备份束脩,让胡大去陈举人家,府试后即可入学。”
李盈当即表示:“祖母宽心,我一定用功读书。”
然后冯紫英就看到了正在抄书的李盈。
老夫人对冯紫英的了解,仅限于他抢女人跑了,是以对他恶意极大,她认为,气运珠的说法是有根据的,而现在,李三娘也怀着孕呢。
冯紫英心知肚明什么缘故,解释说:“我与蜂儿是旧相识,不忍她罔顾人伦,行一女侍二夫之举,这才出手相救,其实我是好人。”
老夫人根本不信,但冯紫英有小将军身份,又带来个不知根底的张承嗣,直接赶人怕会得罪,只能严加盯防,想等他走了,再教育孙儿离这些纨绔远些。
李盈在抄《大学》,并不是因为要先读《大学》定其规模,而是家里只有一份李四郎手抄版的《大学》。
张承嗣瞅了两眼,奇怪道:“盈哥儿这手字来自哪个流派。”
李盈脸一黑,放下笔收拾纸张:“莫欺少年穷,我会练好的。”
张承嗣摇头:“并非美丑,感觉你像是没有学过写字一样。”
这却是真的,古体字大多笔画复杂,软笔的笔顺又关系到字体的稳定和美感,李盈经常遇到不知该如何落笔的字,甚至很多常见字先写横还是先写竖都不知道,所以在受过正统教育的张承嗣看来,这手字异味极大。
李盈故作叹息:“前些年生病,所谓听说读写,听说读三者倒还勉强,唯有写练得少。”
“这不妨事,寻得名师,三年时间足够把字练好。”
李盈丧父,需守孝,三年内无法应试,冯紫英已记下这点。
李盈摇头,拦在他面前的科举麻烦事情,可不止守孝一件。
跟老夫人表明要学习之后,他有种感觉,老夫人对他的学业远不如对李四郎上心,这很没道理,老儿子大孙子,老人家的命根子,两个人地位该是一样的,没道理分出差来。
然后他便知道了,他没有应试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