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输了,我答应给你办一件不违律法的事情。”
“三件,”
“两件,”
“可以,那今天这个账,我就给刘中丞继续挂着。”
“好,一言为定。”
“两言为乃……额~不是,我是说驷马难追。”
刘隗顺着火气打了这个让他后悔了一生的赌,也不知不觉的钻进了对方的连环套。
当然这时候,刘隗还在为在红颜知己面前硬气了一回,而骄傲自豪。
挺着胸脯就又回来见温峤,
温峤见刘隗像斗赢的公鸡一样,就知道周缙这小子又把自己的邪门歪道发挥出来了。
“怎么?中丞大人帮下官平了账?”
“哈哈,我巧施小计,就让周缙赔了夫人又折兵。”
“哪要恭喜中丞大人金屋藏娇了。”
“你……你怎么知道?”
“哎,不要急嘛,我不是说过嘛?我能掐会算,要不然怎么这么多姐姐妹妹都爱我哪?”
“温长史,你怎么也和那个周缙一样,没个官员的样子?”
“你看,你就是太假正经,你都想金屋藏娇了,还来指责咱们这些丛中路过的人风气不正。”
“不是,那不一样,我那是……”
“行行行,我没看听你那些破糟事,你既然想说正事,就赶紧说,省得一会大人物来了,你还得躲到船底。”
“啊?还有什么大人物,我都已经是御史中丞了,满朝上下比我大的就那么几个,莫非是……”
“你有事没事?不该打听的别瞎操心,问你自己的事情。”
“好好,”
刘隗看着温峤气定神闲的样子,更加确定这家伙不简单,赶紧说道,
“我想先问一问,之前不是说好了一起压制王家,你这怎么转头就进了王家,还当了长史?”
“我乐意,你管得着嘛?问你自己的事情。”
刘隗一听这话,心里就有了底,又试探性的问道,
“是不是刘司空那里,已经有了南下建康的打算?”
温峤翻了白眼,说道,
“你有事没事,没事赶紧走,老打听别人干什么?后面还等着好多事哪?”
温峤的态度越横,刘隗越能肯定,看来刘琨是快要南下了。
只要刘琨一南下,那么就有人来遏制王敦,以后再用兵,也就不用只倚仗王敦了。
刘隗想到这里,才问出了自己的问题,
“我想请教太真兄,既然你之前说晋王不想让我去琅琊,可怎么我去了琅琊,反而得了这个御史中丞的位置,这里面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没什么问题,你去不去琅琊,这个御史中丞都是你的,只不过你去了琅琊后,给祖逖押运粮草的,就从你换成王羲之了。就这么一点区别,你自己想吧。”
温峤回答完问题,又懒散的躺进女子怀中。
刘隗想来想去,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就又问道,
“晋王生气我自作主张,去了琅琊,不让我去送粮,这我能想明白。可难道不用我之后,不应该是用太真兄嘛,谁不知道刘司空和祖逖的私交莫逆?”
“嗯,差不多,有人来问过我,我给回绝了,还向那人推举了王羲之。”
“啊?王羲之也是你推举的?为什么啊?”
“你有事没事,老打听那么多干什么?中丞大人,你就把你自己的检举工作搞好就不错了,别瞎操那么多心。”
“如果我再给太真兄平一个月的花账哪?”
温峤立马坐了起来,把身旁围着的五只女子都轰到刘隗那边,说道,
“你看,大连兄,你要是早这么说,我还能犯困嘛?”
“那现在太真兄能说了?”
“能说,这事情都做完了,该知道的人也都知道了。于公于私,除了你我之外,王羲之就是最合适的人选。”
“哦?这话怎么说?”
“你想啊,祖刺史不只是和刘司空有久,和王家的交情也不浅,尤其是和王羲之的亡父王旷,如果不是王旷当初把祖刺史留在故太尉王衍的府上,没让他随军去上党,那祖刺史只怕也早就和王旷一样殉国了。”
“这倒是在理,那于私哪?”
“你不是叫嚣着要扳倒王家嘛?你这些年也检举过很多次吧?有什么效果吗?”
“没有,前一天刚把王含的庐江太守免了,第二天王含就出任南中郎将的,这次淳于伯的事情也一样,我刚提出来要彻查法曹的官员,王导直接一句辞官,就没有下文了。”
“这就是了,你这像一头牛一样瞎撞,能有效果的话,王家除非得是一群傻子。”
“我也知道自己的短处,晋王吩咐我来跟太真兄多多请教。”
“好吧,看在花账的份上,我就明说了,你现在要动王导,是不切实际的想法,别说你的实力不够,就算够了,晋王也不会允许。一个能把王导干倒的大臣,岂不是更加危险?”
“那该怎么办?”
“你要把眼光放得长远一些,把目标放在王家的下一代上。”
“我也派人去刺杀王长豫了,也都没声了。”
“你看,你总是那么急躁,现在王悦和王羲之都在建康,保护他们的力量也都在建康,你不得先把他们分开,让这些保护的力量分散开,然后再一个个的下手?”
“太真兄,真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我怎么以前就没想过哪?”
“大连兄,也不必过谦,那周家四公子,是答应了你什么条件,才免了我的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