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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弗雷德没有立刻理解这句话,他咽了咽口水。
“卡斯蒂安?”
“卡斯蒂安死了。”韦兰德说,“肃清号坠落在地表。”
埃弗雷德一时无语,终结者铠甲之下他紧紧握拳,战死与败亡都他都不陌生,但刹那间整支舰队灰飞烟灭?他.......
他无权站在黄金王座身侧了。埃弗雷德想,他愧对神皇,他无颜回归泰拉。
“另外,一条钢铁勇士驱逐舰正在与我们亲密接触。”韦兰德说,“齐装满员,力量强大,我怀疑其中可能不止一支钢铁勇士小队——”
“我们迎战。”埃弗雷德立刻说,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至少,我可以死在战斗里,他想,至少,我可以冲淡我的耻辱——
“——当然,谁不想战斗呢?”韦兰德说,发出不合时宜的笑声,这股笑声差点让埃弗雷德的沮丧和愤怒失控,“但是在那之前,瓦沙克大师想和你谈谈。”
埃弗雷德愣了一下,打开另一个音阵链接。
“兄弟。”瓦沙克的声音从另一头传出,带着肃穆的镇静。
“瓦沙克。”埃弗雷德没有打招呼,“你想说什么?”
“我在地表看见了舰队的覆灭。”瓦沙克说,“我很高兴你没有死在那场灾难里。”
“我宁肯与我们的舰队一起死去。”埃弗雷德说,“至少,我不至于违背我们的誓言。”
“与战舰一起败亡同样违背我们的誓言。”瓦沙克说,“我可不记得我们对神皇发过誓,我们会和祂最宝贵的遗产一起在深空里为大敌所杀。”
“我们发誓我们将力战而亡。”埃弗雷德低吼道。
“——我们发誓我们将荣耀至死。”瓦沙克说,“死在一场耻辱的大败里可不荣耀。”
“而从一场耻辱的大败里逃走更不荣耀!”埃弗雷德突然吼道,几乎歇斯底里。
他感到音阵的彼端沉默了,狭小的废墟中只剩下他自己的喘息,如同受伤的狮子。
“我从未完整告诉你过我的梦,关于我成为帝皇冠军那一个。”瓦沙克突然开口,唐突无比。
“那你现在可以。”
“当然,兄弟,当然。”瓦沙克说,“让我告诉你真相。在神皇的托梦里,我看见了帝国之拳,不是现在的那个。我说的是帝国之拳军团。他们是王座禁卫,是众异端的大敌。他们的胸怀和技艺超越我们的认知。我看见法夫尼尔·兰恩。他是众英雄之首,在异端的包围中燃起不屈的烈焰。他的面庞比磐石更坚硬,他所至之处燃起火焰与天雷,他的身后遍地灰烬,血流漂橹。他掌控着战争,战争也掌控着他,异端只是他脚下的枯骨,恶魔只是他剑下的亡魂,除去多恩本尊,没有人能够比他更加强大。”
“我听见他在训斥帝国之拳的新兵,那新兵一如现在的你我一般,心中燃烧的不屈与狂热。他炽烈的信仰推动着他奋不顾身,那位战士想要死战不退,想要带着光荣与阵地共存共亡。而我听见法夫尼尔的训斥,他说审时度势的撤退并非耻辱,而只有对敌人的杀戮和胜利才关乎荣耀。他下令撤退,从他们发誓镇守的防线中撤离。”
“或许那是处刑者的战争哲学。”埃弗雷德说,“那不适合我们,我们是黑色圣堂。”
“我们都是多恩之子。”瓦沙克用沙哑地声音回应,“这是神皇赐予我的梦见,其中每一丝一毫都是神皇的智慧。神皇知道你渴望着死去,你渴望着胸怀荣誉和战舰共亡,而祂下令你撤退,埃弗雷德兄弟。”
埃弗雷德陷入沉默,他扭头看看昏迷不醒的女舰长,又看了看周围的废墟。他的目光投向自己头盔的战术界面,传送还能够使用,它还可以脱离舰桥的这片地狱。
“拜托,兄弟。”瓦沙克说
“你真的梦见了这些吗?”埃弗雷德问道。
“绝无虚言。”瓦沙克坚持道,“撤退吧,兄弟,去地表,去圣莫瑞甘,我们已经在天空中失败了一次,绝不能在地表再次战败。”
埃弗雷德深吸一口气,他做出了选择。
他开始呼叫另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