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宣辽肉眼可见开始红温。
缓了片刻,左宣辽才咬牙问道:“不是说齐言跟乌萨斯有冲突吗?他们什么时候建立的联系?”
那名将士如实道:“据那名利刃所说,齐言与乌萨斯是盟友关系,当初维多利亚事件中,乌萨斯在边境集结军队都是为了帮齐言出力。
如今他只身前来,就是寻找齐言,以盟友的身份送来黑蛇的相关情报。”
对于这种说辞,左宣辽是发自内心不愿相信,但现在的情况不是他愿不愿意相信的问题。
沉吟片刻,左宣辽下令道:“让利刃交出情报,然后立即离开炎国。”
“是!”
将士立即应下,转身去执行命令。
可这名将士刚走,立即又有一名将士急匆匆闯进来。
“没完了?!”左宣辽气得直接捏碎手中茶杯。
那名将士被吓得脚步顿住,但考虑到事情的紧急程度,还是硬着头皮汇报道:
“宗师的府邸遭贼了,他的那柄剑被人偷走,而且……”
“何人如此大胆?!”左宣辽气得呼吸都有些急促,“而且什么,快说!”
“而且宗师的弟子,仇白小姐也被贼人掳走了!”
“……”
左宣辽身子都有些哆嗦。
不单纯是气得,更是因为他意识到另一件事。
这番连吃带拿的行事风格,怎么看都是齐言!
“他没出城,他还在玉门!”
左宣辽努力深呼吸两下:“你们怎么办事的?这么重要的消息都能出现疏漏!”
将士面露苦涩:“我们当时也不敢真的上前确认,但我们确实在年小姐的出城队伍中看见一个将自己裹在兜帽中的白发男子。”
左宣辽努力平复自己激荡的心绪,没有将脾气发作在无辜将士身上。
事到如今,生气并不能解决问题。
左宣辽极力保持冷静,开始思考当下局势,并迅速做出应对:
“下令封锁玉门所有出入关卡,安排一支队伍去城外接应天灾信使,玉门现在需要天灾的准确数据更改航线。
让所有将士全城搜索齐言的下落,发现后立即通知我,我要亲自去见他一面。
另外,派人去将宗师和魏公请过来。”
将士听到最后一条命令,立即汇报道:
“魏公已经发来请求,他说山海众来势汹汹,两城如今必须形成合力,他愿意与将军共同坐镇玉门。
但是……他除此之外还有一个请求。”
“说。”
“魏公如今伤势不轻,他需要携带一批亲信影卫随行,保证自己不成为拖累,同时还要求影卫们可以随意往来两城的许可,保证自己身在玉门也能兼顾龙门安危。”
左宣辽脸色铁青。
他有心拒绝魏彦吾这些无礼的要求,但以如今局势,他们两城的首脑若是再起纷争,只会让局势更加恶劣。
左宣辽实在说不出答应的话,只能无奈挥手屏退将士,也算作是一种无言的默认。
将士拱手退走,只留左宣辽一人在营帐内沉默不语。
他又一次没了喝茶的念头。
正当他独自疗养自己崩坏的心态时,陡然听到自己营帐深处传来一阵细微的声响。
左宣辽心底一惊,没有声张,将手搭在腰间佩剑上面,谨慎地挪动步子靠过去,确认来者身份。
可不等他看见来者,便先一步听到两人压低声音的嘀咕声。
“这里可是军营,你确定这里安全?”
“没听说过灯下黑吗?相信我极境的判断好吧!”
“我凭什么相信你一个绑架女子的恶徒?”
“你一个偷剑的小偷,也好意思质疑别人?”
“我……我要这柄剑是为了祭奠师父,事后我会将剑原封不动奉还的!”
“这么说来,我罪名比你更轻,等十个月后我不仅原封不动将仇白姐姐还给宗师,还多附赠一个白白胖胖的小娃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