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男子的讲述,年和杜遥夜对视一眼。
作为知情者,她们立即猜到这是左宣辽要开始行动了。
“算算时间,那支在城外侦测天灾的小队也该回来了。”
年估摸道:“可能是天灾情势比预料的还紧急,所以左宣辽不得不封城做好跑路准备。”
“那也不能置城外百姓于不顾啊!”
杜遥夜和男子异口同声道。
年摸了摸下巴,认同道:
“你们说得也对,但左宣辽可能有自己的考量,当然,你们别急,我现在就去找他问问情况。”
男子听到这话不由得一惊:
“这位姑娘竟然能与左将军搭上话?”
年将辣椒酱放在门口石凳上,迈步往门外走去,笑嘻嘻道:
“反了,是左将军竟然能与本姑娘搭上话。”
男子:?
杜遥夜将扫把丢在墙角,反手关上铸剑坊大门,并挂上‘休业’的牌子。
随后她一边追赶年的脚步,一边对男子摆手道:
“你可以先回去了,剩下的事交给她处理就好。”
“哎?”
男子一时间不知道自己是否该相信这两个看上去年轻的姑娘。
他在原地踌躇半天,又不甘心地敲了许久大门,见里面真的无人回应,只得满心忧虑离开。
另一边,年带着杜遥夜本准备直奔军营,结果听到街上行人的闲谈,得知左宣辽已经前往城南的城墙,两人立即调转矛头直奔城南墙下。
刚抵达城墙附近,两人便远远看到大片聚集于此的人群,正在闹闹哄哄与城墙下值守的将士们争执。
而其中吵得最欢的一处,带头之人正是两人无比熟悉的某只白毛鲁珀。
“抗议!坚决抗议!”
齐言高举手臂大声吵嚷:“我四舅奶奶的二哥的小姑子的邻居的表姐还在城外呢,为什么不让她进来?”
挡在他面前的那名将士表情微微扭曲,不停解释道:
“我听得见,你不用这么大声,我的耳朵呦。”
“光听得见有什么用,快去上报将军,想办法处理呀!”
齐言不依不饶,嗓门丝毫不肯减弱:“我和我的卡谢娜姐姐感情可好了,这次听说她从乌萨斯赶过来看望我,我一直期待跟她重逢,将军怎么能阻止我们呢?”
“啊这……你姐姐是乌萨斯人?”
将士本就苦恼的脸顿时戴上了痛苦面具:“小伙子,如果是平时的话有报备也不是不能让她进来,但如今局势确实有些紧张,即便将军做主放城外人进来,你那位姐姐恐怕也要被遣返回去。”
“这不公平!”齐言恼怒道。
“这不是公平不公平的问题!”将士也有些急了,“你这小子怎么这么犟?如今玉门有山海众死灰复燃,昨晚还发现一个乌萨斯的士兵。
在这种局势下怎么能置全城危机于不顾,只为让你们姐弟重逢呢?”
齐言比将士更急,跳脚道:
“你知不知道我姐什么身份?”
“什么身份?”将士皱眉。
“她可是乌萨斯的大公爵之一!”
“……”
见将士沉默,齐言双手掐腰,嚣张大笑:“怎么样,现在知道怕了吧?”
“不是,你拿乌萨斯的官爵,来威胁我这个炎国的士兵?”
将士只感觉这片大地有时候太魔幻了,这种事情都能让他遇到。
但事情就是发生了,他也不能不处理。
思考片刻,将士对齐言安抚道:
“这样吧,毕竟你姐姐是乌萨斯的公爵,地位还是很尊贵的,你在这里稍作等候,我回去将此事禀报将军。”
“快去快回。”齐言连连催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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