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压抑的气氛下,车夫咽了下口水小心翼翼问:“少爷,我们可要在这小镇打尖住店?”
杨不悔睁眼淡淡扫他一眼,“不了,去买些干粮继续赶路吧!”
杨过重重哼了一声道:“我的慧娘肯定就在前方的大城池等着我,你眼瞎啊,还不赶紧赶路!追不上慧娘,老子剥了你的皮!”
在杨过的叫骂声中,一个护卫匆匆买干粮去了,小车队也缓缓走出小镇...
赶往龙城寻找机遇的人很多,杨家一家子在其中并不显得独特,他们高调却不显眼。
距离龙城还有一天路程的时候,刺杀争斗打斗的事件越来越多,这一路他们遇到这样的情况,一般都是能绕路就绕路,绕不开就原地等候的。
这天避无可避,他们便在原地等待。
这次打斗双方都是旗鼓相当,他们等的时间就难免长了些。
好不容易这群人两败俱伤,路通了,杨家的车马跟着前面的人缓缓从刚才的打斗中心渡过。
不想杨不悔就无意一扫,就捡了一具‘尸体’回来。
因为这具‘尸体’,他们今儿就不能再赶夜路了,只能在前面的小城里过夜了。
好在他们进度比预定的要快上一些,耽误小半天时间倒也不打紧。
‘尸体’被护卫们抬上了另一辆放置行李杂物的车上。
杨过不满道:“我说好大儿,你爹还着急去追你娘呢!你好端端的见个俊男尸做甚?晦气!”
杨不悔冷冷扫他一眼,“看上就捡了,你有意见?”
“没...没意见。”杨过被他看的气虚,“怎滴儿子的脾气比老子还大!”
到了小城找了个不错的客栈安置下来,这会儿太阳还未下山。
定好客房,杨过就急慌慌的带着人出门‘寻妻’去了,晚上回来又大醉一场疯疯癫癫的发酒疯。
杨不悔叫人把‘尸体’搬到他屋里,叫人清理干净,他才把他的小箱子拿出来,摆弄着把尸体缝补起来,最后才叫人给他换上干净的衣裳。
帮忙的护卫一出门就嘀咕起来,“这有钱人的癖好还真奇葩,血都流干了还要把裂开的皮给缝起来,把尸体都收拾的艺术品似的!”
不想无意的一句话,把不少打听的目光都打发走了。
杨不悔出去陪妹妹们吃了个饭,回来又继续打坐。
直到半夜尸体诈尸他才睁开眼睛。
“你对我做了什么?”司空遇以为这次自己必死无疑了,没想到竟然还能活下来。
但他察觉到身体的不对劲,心中也是惊恐万分。
杨不悔走过去,“你觉得你的救命恩人能对你做什么?金子的男人,本少爷还不屑肖想!”
“金子?”司空遇马上就想到了金灿灿,但他此刻更关心的是自己的身体情况。
“在下杨不悔,和金子是好哥们!”他轻笑道:“你应该是中毒了,这毒有些棘手,虽然并非无解,但有意思的是,你体内还有另一种毒...
你是占了金子的光了!不少本少可舍不得把那些好药浪费在你身上!
不过你放心,药费和利息我会找金子要的。”
说着他走出喊值夜的小二给煮些宵夜过来。
等吃食端上来,司空遇身上的力气也恢复了一些,但也只到了能动动手指的程度。
被他从床上薅起来‘粗暴’喂食,司空遇痛的闷哼,“你和她一点也不像!”
这会儿司空遇已经看出了她的女子身份。
许思芸嗤笑,“你是觉得同类才能当朋友?金子待你那般,也未把你的心捂热,上次她还是哭着回来的呢,若不是她还对你念念不忘,你...哼!”
她把司空遇重新放平,报复性的把被子一扯盖到他口鼻之上转身离去。
他走后,司空遇努力许久,把自己累出一身汗才成功让自己可以自由呼吸。
“唯小人与女人难养也!”司空遇呼了一口气,这一折腾,累的他又沉沉睡去。
第二天从摇晃的马车中醒来,他发现自己的伤势已经恢复了三成。
这在过去可是不可思议的事情,要不是胃部没有饥肠辘辘的绞痛感觉,司空遇也只当自己是睡了好些天了。
“您醒了?身体可有不适?”听到马车内的动静,护卫撩开帘子钻了进去。
见他不说话侍卫也没在意,扶他起来喂他喝了一些温水,又帮助他排泄,然后从水囊里倒了些水给他擦了下脸和手,顺便给自己也洗了一下手,然后才从一旁的暖壶里倒了一些肉粥喂他。
伺候完侍卫也没出去,就时不时的偷看他一下。
司空遇被看的不耐才开口问:“我们这是去哪里?”
“去龙城!杨老爷千里寻妻,据说龙城是最好一站了!”侍卫也没觉得自己说主家这些事有什么不对,话匣子打开就收不回去了,把杨老爷寻亲的奇葩一二事说的绘声绘色的,生动的和茶铺的说书先生有的一比。
可惜司空遇不上个懂欣赏的,但还是耐心听他说完才叫他出去外边。